在崇縣待了兩天,看某人把她生活過的地方改造得面目全非後,包括住處也被賣了出去,蘇璟心累身累地回了海市。心累自不必多說,身累則是因為在酒店被纏著胡鬧了兩晚,纏得她看到某人不自覺就想到了“狐狸精”三個字。
怪不得人們把商朝滅亡的鍋扣在妲己頭上,這般纏法,是個人都頂不住。
回家偷偷灌了幾碗補氣滋陰的大補湯,再歇上個半天,週一下午她又如常地去上班了。總裁又如何,該上班還是得上班,比起社畜來,也就多兩項便利:一、休假不需要上頭審批,二、沒人敢對你的工作指指點點。
上了十來天班,開了大幾十個會,處理了大幾百份檔案,再定下幾個開發專案,順便同合作方吃幾頓飯談幾個企劃,就到了李明玉婚禮這天。
李明玉比齊臻大兩歲,今年三十出頭,老大不小,聽齊臻說他原本還想再拖幾年才結婚,奈何李父李母天天催,為了省事,他於是找了個家世還算可以年齡不大不小的大小姐結婚了,結婚前兩人草草地交往了兩個月,堪稱閃婚。
順便一提,趙春天一年前也結婚了,如今孩子都快出生了。
依著李明玉和齊臻之間名為狐朋狗友實則好兄弟的關係,暖場也罷,幫忙也罷,蘇璟需要和齊臻儘早赴宴。
一大早,蘇璟就爬起來收拾,順便把想賴床的某人粗暴地挖起來,然後得了某人睡眼惺忪的一個吻,沒有刷牙的吻味道不說也罷。
天氣在一個星期前一夜入秋,溫度在十幾度到二十度之間,加上今兒陰天,風大,著實有點冷,蘇璟要溫度不要風度,在造型師提供的一長排抹胸吊帶禮服之間挑了件藍紫色帶光澤感的長袖禮服,很復古優雅的樣式,蕩領設計,羊腿袖,微微縮腰,及膝。
見她選定禮服,造型師根據禮服風格給她搭了一條玫紅色帶紋理的絲襪,腳下一雙黑色小高跟。首飾則是一對碩大的紅色寶石耳環,一條配套的紅色寶石項鍊,胸前一個金色胸針。
頭髮朝後梳,定型做出微微蓬鬆的樣子,有一兩縷在額前垂落,既利落又不顯得嚴肅呆板。
臉部化了淡妝,不過在帶疤的那側額角,用帶珠光的紅色眼影描繪了一個有點瑰麗有點神秘的圖騰,尾部和疤痕勾纏在一起,好似疤痕不是疤痕,而是這圖騰的一部分。
整個妝造完成後,蘇璟對著鏡子照了照,鏡子裡的人雍容華貴,冷豔倨傲中又帶出幾分神秘感,平心而論,很好看。
但蘇璟覺得有點不妥,太高調了,又不是她結婚,她打扮得這麼高調,容易搶了新娘子的風頭。
剛想讓造型師做一下調整,在旁邊房間做造型的齊臻推門而入。
他走到蘇璟身前,不錯眼地看著,嚥了口唾沫,微微苦惱地道:“怎麼辦?蘇璟,我不想讓你出去見人了。”
只想把人藏起來,藏進閣樓,藏進最深的莊園裡,像龍的寶藏一樣,只有龍能看。
蘇璟挑起眉頭,半真半假地道:“這句話,或許我可以還回給齊少。”
面前的男人一身銀紫色西裝,裡面絲質襯衫,領口藏藍色波點蝴蝶結,胸前口袋上淺淺露出藍色絲巾折成的小三角,袖口藍色寶石做成的袖釦,隨著手的動作,折射出點點璀璨的寶石光芒。一邊耳朵戴著一隻黑曜石耳釘,腳下踩著黑色皮鞋,端是風流又貴氣。
但這些還不是最致命的,最致命的是他一頭泛著白金色金屬光澤的白髮,魅惑至極,不過頭髮長度不長,在眼睛上方,髮型也修剪得較為利落,沖淡了那份魅惑感,添了幾分乾淨清新感。
乍一看上去,活脫脫二次元走出的美男子,比她要高調不知幾倍,蘇璟敢保證,他一出現在婚禮,就會成為婚禮的最亮點。
“真的?”齊臻眨了一下眼睛,腦海裡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