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可瑩的眼睛更紅了,委委屈屈地道:“小燕姐,我到底哪裡得罪你了?為什麼我都要走了,你還要針對我?”
她話一出,經理垮下臉發飆了,對著叫小燕的女同事道:“杜小燕,我忍了你很久了,一天天都在沒事給我找事,不想幹了就直說,我立馬讓人事給你辦理離職手續。”
杜小燕的眼眶也忍不住有點發紅,她抿著唇頂了一句:“是我在找事嗎?明明是你總是偏袒她。”
分給藍可瑩的活永遠是最輕的,請假藍可瑩永遠能請得到,甚至不需要說什麼好話、找什麼藉口,上夜晚也是上得最少的,再有,部門有什麼獎勵也永遠是藍可瑩的。
明明她進酒店比藍可瑩更早,幹活比藍可瑩麻利,遇客戶投訴時反應最機靈,還有,對他這個經理提的要求響應也最積極,因為她暗戀他,可她得到什麼了?
什麼都沒有得到。
經理被下了面子,加上隱秘的心思被戳穿,臉更臭了,“我向來對事不對人,你要對我的管理不滿,可以找上頭的領導抗議。”
越級投訴是職場大忌,無論你受了多大委屈,也不見得有什麼好結果,何況,杜小燕喜歡他,怎麼可能這麼幹?
她擦了一下有點氾濫的眼淚:“對事不對人?這真是我聽過最大的笑話了。”
頓了頓,勾出了個嘲諷的笑容:“行,你同你最喜歡的好員工繼續惜別吧,我還有工作要去做,做不完,一會又要挨訓了。我可不像有的人,永遠有人搶著幫忙,以及收拾爛攤子。”
除了經理,部門的男同事也個頂個上趕著討好藍可瑩,於是藍可瑩永遠不愁工作做不完,更不愁沒有人頂班。
也不知道這些男的對自己的女朋友有沒有對藍可瑩好。
該是沒有的,杜小燕心想,誰叫藍可瑩擁有一副小白花的長相呢?
而她沒有,所以活該她不被偏愛。
她最後看了眼藍可瑩姣好的臉,懷著心酸又嫉妒的心情走了。
留下的藍可瑩臉色蒼白,杏眼微垂,裡頭水汽氤氳,嘴唇緊緊咬著,隱約看得見一點殷紅血色,怎麼看都是被欺負的那一個,可她卻為杜小燕說起了好話:
“小燕姐可能是遇到了什麼困難事才這樣的,經理,你不要怪她,她也不容易。”
受欺負後不僅不怨,反倒給欺負者求情,這是多麼純善的好姑娘,怪不得他偏心,偏心是人之常情,不偏心才是不近人情。
經理給自己的行為找了藉口,更加心疼起藍可瑩,目光溫柔地道:“可瑩,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真誠善良的,有的人心裡陰暗,所以無論別人做得多好,她都會怨恨。你要記住,不管你以後在哪裡工作,都要長點心眼。”
“我儘量。”藍可瑩柔弱地道。
又約好了晚上下班後一起吃頓送別飯後,她離開了酒店。
藍父藍母還不知她被炒了魷魚,如果就這樣回去,少不得讓他們擔心,也讓他們憂心。畢竟哥哥要娶媳婦了,彩禮有點高,還貸款買了房子,需要她每月支援個幾千塊錢。
而沒有工作,她就沒有錢支援。
時間還不到中午,藍可瑩不知要去哪裡,最後找了個咖啡店坐下,刷起了招聘網站。
挑大公司投了幾份簡歷,到下午時,她收到了面試通知。
就說她能力優秀,不可能找不到工作的,杜小燕就是在嫉妒她優秀,藍可瑩得意地看起面試通知,看到公司名字時,她難得踟躕起來。
公司不是別的公司,正是陸氏的總公司。
去還是不去呢?
去了憋屈,不去放棄又不甘。
正糾結間,她聽到她鄰座兩個姑娘聊起了豪門八卦,聊的正是陸庭風,說有小道訊息稱,陸庭風多年未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