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職田 (第1/2頁)

洪武年間的吏部尚書劉崧——幼博學,天性廉慎。兄弟三人共居一茅屋,有田五十畝。及貴,無所增益。十年一布被,鼠傷,始易之,仍葺以衣其子。居官未嘗以家累自隨”。

這位更悲壯,當官前,他家有五十畝地,正常來說,算是個中下農。

出仕之後,家裡的情況沒有任何變化,一條被子蓋了十年,被老鼠咬破了才不得已換條新的,舊的那條還要縫縫補補,給兒子當棉衣,家裡的人甚至都沒法跟他一起過來住京師。

吏部尚書,正二品的京官,六部中吏部的最高階別。

吏部的尚書還是六部之長,文官之首,掌著全國官吏的任免,考課,升降,調動,封勳。

這樣一個職位,過得這般艱辛。

還不如一個有幾畝地的老百姓。

這就是洪武末年,官員的普遍狀況。

官員的清廉,好賴還是被記錄下來,有點名垂青史那意味。

而且發展到後來,當官的有了一份不明說的地方孝敬——常例銀。

這筆銀子,地方縣令都能拿一千到兩千兩,這就是那句十年清知縣,十萬雪花銀的由來。

吏員的窮,就真的沒有地方去查。

貪了被抓到死得其所。

沒貪的那些,無論他們多麼為國為民,他們的上官在他們的協助下取得了多大的政績,可能只是簡單的幾個字,在能幹的吏員輔助下某某某官政績斐然,就交代完畢了。

“既要馬兒跑,又要馬兒不吃草。”

張欣也用更通俗的語言總結了一句。

洪武還算好呢,起碼還能領到糧食。

在永樂朝宣德朝還有正統朝當清官才是正兒八經的悲催。

永樂朝先帝濫發寶鈔的鍋都要公爹來背,公爹自己下西洋,蓋皇城,徵蒙古,哪樣不要錢。

公爹也是挺絕的,不想加賦稅剋扣百姓,轉而剋扣百官,祿米折價發寶鈔。。。發東西。。。當時的朱高熾不受待見,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只能任由公爹亂來。

這一下就開了先河了。

到了宣德年間,像禮部侍郎這樣的高官,死後甚至都不能安葬。

鄒師顏,宜都人,禮部侍郎。清明時節去掃墓,回來的時候,剛剛走到通州,沒了。

他的隨從居然拿不出錢來把他送到京城,那會的尚書呂震在朝上說了這事,瞻基下令讓驛站單獨派人送回老家安葬。

正統元年,廣西道御史劉準由進士授官,月支俸米一石五斗,沒法養活家中的母親跟妻子女,只能跟同僚借錢,借了三十石米,最後自己病死了,沒法還錢。

當時還有一個廷試第一名為翰林修撰的小官,在被貶為福建市舶副使時,因微薄的官俸不足開支,在當地還要靠賣字謀生。

與之相反,那些會鑽營,敢收敢拿的,日日夜夜都在花船上聽小曲,摸小手。

如果這個時候不改制,真的是會越來越惡劣。

“當年皇祖父的朝廷裡,還頗有一些清廉之士,就這麼被皇祖父當牛馬一樣使喚著,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純臣。唉,”

朱高熾再一次感嘆。

“有問題就改唄,這也不是什麼難事,你可以的。”

張欣很確定朱高熾能做到。

上輩子朱棣跟朱高熾是真的關係不咋地,朱棣明擺著不喜朱高熾心眼子多,朱高熾暗戳戳的鄙視他爹是一介武夫,再加上兩個小叔子,還有看熱鬧不嫌事大,一門心思挑撥離間的朝臣,下屬。

那會的情況不允許朱高熾太過露鋒芒,朱棣在朝上罵朱高熾,那是真罵。

現在嘛,不至於。

一半真一半演,婆婆還在呢,容不得公爹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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