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蒙將軍也察覺到了異常,忍不住說道:“將軍,大梁為何遲遲不動手?他們的兵力遠超我們,現在完全可以輕而易舉將我們全殲。”
鮮于林元微微皺眉,心中疑雲叢生。
突然,他想到了什麼,目光一凜,沉聲說道:“鍾文斌不會輕易放過我們,不知道他們現在又在弄什麼詭計。”
瑪蒙將軍驚訝地看向他:“那我們怎麼辦?”
鮮于林元目光沉重:“走一步,看一步。”
而此時,在涼州城,姜辰已經回到了皇家別院。
遠在涼州城的姜辰,站在城樓上,俯瞰著遠處的戰場。風拂動他的衣袍,目光深邃如海。
“殿下,上將軍已收到您的命令,會嚴格遵守您的命令。”典章從遠處走來,抱拳稟報。
姜辰輕輕點了點頭,目光依舊注視著遠方:“很好,鮮于林元這顆棋子,還不能捨棄。他還有用。”
典章忍不住問道:“殿下,既然鮮于林元已經沒有任何的還手之力,為何不直接將他殲滅?”
姜辰微微一笑,目光中帶著一絲冷厲:“有時候,活著的敵人,比直接殺死他們更加的有用。”
突然,一名哨兵匆忙趕來,聲音急促地彙報:“啟稟殿下,北羌大軍在高昌久攻不下,西域從龜茲調來了十萬大軍,正試圖支援高昌,北羌有撤軍的跡象!”
姜辰聞言,微微眯起雙眼,眼中閃過一絲思索的光芒。
站在一旁的典章顯然也感受到了氣氛的變化,他從姜辰的表情中感受到了一絲緊迫感,但還未等他開口,姜辰突然轉過頭,語氣冷靜而堅定:“典章,你立刻帶上我的貼身玉佩,前往肅州和鎳都,將附近的軍隊各調五萬,迅速趕往涼州城。”
典章心中一驚,肅州和鎳都的太尉向來謹慎,調動軍隊需要層層審批和朝廷批覆,他擔心此行並不容易。
他不由自主地皺起了眉頭,微微遲疑了一下:“殿下,若是肅州太尉和鎳都太尉拒絕發兵怎麼辦?他們向來只聽從朝廷的號令……”
姜辰聽聞,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不發兵?那就由不得他們了。”
典章瞬間明白了姜辰的深意,心中一震,暗自讚歎姜辰的謀略。
隨即,他拱手領命:“是!殿下,我即刻動身!”
典章轉身離去,姜辰目送著他離去的方向,涼州城即將迎來一場更大的風暴,而他正在佈下一盤更加深遠的棋局。
與此同時,在大梁的中軍大營中,鍾文斌等將領們正圍坐在大帳內,討論著當前的戰局。
米春洪眉頭緊鎖,眼中帶著一絲疑惑:“上將軍,我有一事不明。”
鍾文斌笑了笑,擺了擺手:“你說的,是燕王殿下的軍令吧。”
米春洪點了點頭,語氣中帶著不解:“是的,屬下還是不明白。眼下鮮于林元的軍隊已經兵敗如山倒,我們完全可以一舉將他們消滅,為什麼殿下反而下令圍而不殺?”
鍾文斌聞言,笑意更濃,他將目光轉向自己兒子鍾達鷺,語氣溫和:“大鷺兒,你覺得其中的道理何在?”
鍾達鷺聽聞父親問話,眉頭緊皺,片刻後拱手說道:“父親,兒臣怕猜不對。”
“但說無妨!”
“是!兒臣認為,十六皇子深謀遠慮,是否認為鮮于林元的軍隊已經對我們構不成威脅,所以才不急著消滅他們?他可能認為這些殘兵敗將還有利用價值。”
鍾文斌點了點頭,微微笑著說道:“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十六皇子從來不會對敵人仁慈,現在不動手,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鮮于林元還有用。”
帳內其他將領們紛紛露出疑惑的神情,顯然也無法理解鮮于林元在此刻還能有什麼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