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遠以前的一場夢魘。
即便這裡的瓜果比起別處都要甜些,這裡的羊肉比起別處都要肥美,這裡的姑娘更是熱情奔放到連自己都不免感到有些吃不消...可不知為何,相比較之下,那些在宴州時候的點點滴滴平平淡淡卻總是更加讓人流連忘返...
失去了的東西嘛,總是比手裡攥著的更珍貴些。
所以,這十五年來,究竟是適應不了環境,還是有人不願意真心去融入?
花千樹想不明白,也懶得去想。
他只知道,自己又開始煩躁起來了。
“這特麼都是些什麼玩意...”花千樹把筆摔在案上,喋喋不休,“蘿蘿,以後這種破爛玩意就往我這送了。就憑這些垃圾也特麼有勇氣開宗立派,巴圖爾當真是活該被人攆出嘯風谷,蘿...”
回應他的是女人綿長的呼吸和細微的鼾聲。
“我去。”花千樹朝著女人比劃了一下拳頭,“你倒是睡得香。”
完了,卻是緩緩起身,輕手輕腳地將自己的白氅披上女人肩頭。
光亮所觸及不到的黑暗當中傳出“噗”的一聲。
“你笑屁!”花千樹壓低聲音罵了一句。
黑暗裡的男人朝著這邊躬下身子,甕聲甕氣且磕磕巴巴地應道,“回、回、回主上,我、我沒、沒笑。”
“閉嘴。”花千樹連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替我去取些九峰白芽過來。”
“回、回...”
“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