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鐵柱盯著黃龍喊了一聲。
黃龍還沒邁出門檻的腳收了回來。
“我問你，你想當什麼樣的人？”，劉鐵柱看著他的後背：“當漢奸黃狗子嗎，也很不錯，能吃飽飯，能享受，能玩娘們，能耍威風，能欺男霸女，沒人敢當年說你壞話，除了你們的皇軍大爺，遺憾的是中國人不會認可你們，也不會放過你們，出來混遲早要你們還的。當紅軍嗎，好像不咋地，要吃沒吃要穿沒穿，就看我吧，到現在了也沒給我髮套軍裝，我還穿著邢隊長上次給我的舊衣物呢，裝備破槍漢陽造都不知道轉了幾手，子彈都是翻著跟頭出來的，挨餓受凍就不說了，關鍵是隨時會被鬼子幹掉。你選擇那個？” 黃龍轉過頭看著劉鐵柱，劉鐵柱盯著他：“用你的心跟我說話” 黃龍說：“我剛才已經告訴你了，感謝你讓我重新活了一回” 劉鐵柱笑了：“那我就可以理解成你甘心選擇後者了，那麼我再問你，你是否有意回到以前的生活？” “做狗的日子我夠了”，黃龍疲憊的說。 “你再說一遍？”，劉鐵柱又問道。 “我說我做夠的日子已經過夠了，老子要做人”，黃龍激動的喊出。 “那麼我再問你”，劉鐵柱盯著他：“現在回答我這句不想做狗只想做人的傢伙是誰，是以前的黃二狗，還是現在的黃龍！” 黃龍愣在那裡，轉過身立正說道：“是黃龍，現在回答你問題的是紅軍阿什河軍分割槽第三小分隊十班長黃龍！” “那就好，那你就值得我們去信任，因為你說了，你是我們的十班長黃龍，不是過去的黃二狗！”，劉鐵柱看著他：“黃龍呀，你知不知道，世界上最可怕的是什麼？是恐懼，因為恐懼所以不敢抬頭，因為抬不起頭所以恐懼，就如現在的你一樣，邢隊長的擔憂很正常，可是你為什麼恐懼？世界上任何人都可以瞧不起你，但是如果你自己都不肯給自己一個機會，那麼就真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