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跟著我打算去哪?”既然刺了一句,盛長安開始問正事。
“盛小姐放心,那位小兄弟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大人猜到了一點而已。”
盛長安收斂了臉上的假笑“那你說說你們大人猜到了什麼?”
“盛小姐入城牌上名叫夏安,許是小姐忘記了,又或者小姐本就不想瞞,後面與大人介紹自己時,卻又說姓盛。”
“姓盛,又來自廣平,據大人查到的訊息,廣平縣縣令就是名為盛長安。”於修然一本正經的敘述道。
她當然不是忘記了,只是想和這位知府打好關係,說名字,自然是想告訴他,報恩別報錯人。只是沒想到他死這麼快。
“然後呢,你們是要跟著我回廣平?”盛長安平靜的問道。
“聽那位小兄弟的意思,大人手下的人似乎不多,在下想向大人自薦”於修然低頭行了一禮。
“所以你家大人算到了今天,卻還是決定赴死?”
“大人若不死,他的兩位公子必然不能活,他死了,柳家雖然會繼續找人,但肯定不會多上心。”
大人活著,現在找人的可不止這點人手。這是他們商量後最好的結果。
“去廣平的大約多少人?”城門的人本就不少,卻還有人陸陸續續的往這裡趕。
“大人放心,我們分了幾批前往廣平,現在留下的人不算多,一千餘人而已。”
盛長安面色一僵,合著早就有一批人已經出發了,現在這些人就是在這裡特意等她的“萬一我沒有來呢?”
“那就由在下帶領自行前去,不過那位小兄弟說,大人知道這裡的事後絕對會來接他,所以在下特意在這裡停留了一段日子。”
盛長安深吸一口氣,王一,你可真行!她也知道王一不會直接說這話,八成是那段日子這些人從他的話裡推測出來的。
說不定,這些人還反覆把他的話研究了不知道多少遍,一群老油條對上一初出茅廬的新人,結果可想而知。
就算知道是這樣,但看著面前的於修然對自己瞭解的樣子,她就來氣。
“陳澤,把廣平縣收留流民的政策說一下。”她現在一點都不想和這人說話,容易來氣。
於修然明顯的鬆懈下來了,如果這位大人不同意,他就只能把周大人給她掃尾的事說出來了。看來真和他們分析的差不多。
陳澤向前一步“第一條:廣平縣嚴禁同類相食,違令者殺。第二條......”
後面的盛長安已經聽不見了,坐在馬車上,看著外面烏泱泱的人頭,她的頭就突突的痛。有些人還在好奇的往這邊張望。
“大山,你過來一下,你走前面帶隊,路途中儘量避開人群多的地方。”
“是”
盛長安嘆了口氣,南方這邊還好,山多。分散繞路還能躲避視線。但是到了北方,大多都是平原,要想不引人注目,可能性實在不大。
她摸了摸下巴,要不從嶽恆借道,她當初從那邊找了不少石頭守城,當時他們對自己的舉動什麼話都沒有說。
這次不過借個道而已,嶽恆縣縣令肯定不會什麼意見。自己還在前面幫他擋住了鮮卑進犯,怎麼說自己也幫了他不少,就這麼點小小的要求他肯定不會介意的。
“大人事情已經安排好了”於修然這個人倒還算好說話。
看著陳澤臉上的好感,盛長安有些無言,陳澤這人,年紀雖然不大,但還是不太容易相信人。這麼短的時間,他居然就對於修然產生了好感。
他們到底說了什麼?盛長安的表情實在太過明顯,陳澤想看不出來都不行“他做事很有條理,考慮的非常周全,也很為大人考慮。”
盛長安扯了扯嘴角,周全?那不是他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