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跟狼差不多,都喜歡在晴夜朗月下抒發一下內心的情懷。
孤獨也好,激昂也罷,吼兩聲才過癮。
貓燁靜靜地看著,直到狗吠聲落下,他也沒有挪動地方。
叫喚夠了的大黃兇獰的瞪著他,眼中的綠芒更加陰戾了起來。
微微晃動了一下狗頭,大黃齜牙,真疼,能疼到骨頭縫裡。
不過......
片刻的傷痛如果能換來一頓豐盛美味的人肉,值了!
嫌棄的將那截沒剩下多少肉的斷臂一爪拍開,大黃磨動著利齒,它喜歡吃肉,不喜歡啃骨頭,儘管大多數野狗連啃骨頭的機會都沒有。
略微的停頓後,大黃髮起了攻擊,然而下一刻,它一個急剎生生停下了動作。
棍兒!
好粗好大條棍兒!
盯著貓燁手中重新抬起的棍兒,大黃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喲,狗眼怪尖的,這都能被發現。”貓燁晃動著手中的棍兒,淡淡的說道。
大黃一陣怒吠,狗眼又不是瞎眼,這麼大的棍兒,看不見才怪!
忽然,大黃整個兒不好了起來,剛才的那根細棍都能把自己幹趴下,現在換成粗棍兒......
“喂!現在不是發狗呆的時候。”
狗眼一花,貓燁舉棍出現在了面前,手起棍落,大黃遭殃。
頂著狗頭上的四個疼疙瘩,大黃瘋狂逃竄,它想不明白,眼前的這個男銀究竟是何方神聖?
要不要這麼快的速度?
要不要每次都打狗頭?
要不要......
汪嗚!
尼麼,又捱了一下......
夜來鳥歸巢,夜深月影淡。
這會兒,大黃帶著累累的傷痕趴地吁吁,貓燁也覺得有些乏味,該打的他也打了,該扔的他也扔了,棍兒都用光了,可大黃依然如故,還是如此的頑強。
不愧是個野妖,脾氣執拗硬邦邦。
要不,換個法子?
嗖!
最後半截棍兒扔在了大黃的腦袋上,在一陣悲鳴的嗚咽聲中,貓燁伸個懶腰,轉身朝林子外走去。
大黃狗眼一動,就這麼走了?
不帶一絲的留戀嗎?
可惡的男銀,你來這裡究竟是為了啥?
就是為了過過手癮,追著打狗頭嗎?
大黃不想回憶,回憶太痛苦,滿滿都是心酸血淚。
不過值了,一頭疼疙瘩終於物有所值,換來了逃命的機會,不像剛才,不管怎麼跑怎麼逃怎麼嚎,始終吃棍兒。
就在貓燁的身影剛一隱沒在林子的黑中,大黃動了,快如閃電,一個跐溜竄了個沒影兒。
片刻後,貓燁再次出現在了空地上,不慌不忙的撿起那截斷臂,包好後看了眼大黃逃走的方向,接著身形一晃,消失在了原地。
......
清晨,安定緊鎖著眉頭站在辦公室的窗前,看著旭日帶來的晨輝,額間的皺紋似乎又深了些許。
推開窗戶,涼爽的晨風吹拂進來,捲走了一屋子的煙霧,也給滿臉疲憊的安定帶來了一絲清爽。
摸了摸衣兜,正打算點上一根紙菸,卻發現煙殼裡空空如也,捏癟後隨手一丟,安定回到桌前拉開抽屜,裡面散亂著各種東西,唯獨沒有煙。
安定的煙癮本來就大,在部隊上的時候就是如此,特別是遇到了棘手的事情,他的煙癮完全可以媲美工廠裡的煙囪,滾滾如雲。
看著桌上堆積如山的檔案,安定用力一拍桌子,尖吼一聲:“外面有沒有帶活氣的?滾進來一個!”
嘩啦!
桌上檔案雪崩,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