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黃自信滿滿的露出利齒,就等著破開空隙的那一刻,好發動自己的強襲。
赤焰的燃燒下,發繭快速扭動起來,好似疾風中的柳條,狂浪不羈。
焦糊的臭味頃刻間充滿了整個殮房,很快,黑色發繭再也無法保持蟲繭的狀態,呼啦一下,就像被剝了皮的包穀,四外散開。
機會!
狗眼一動,大黃嗷的一聲衝向了破開的口子,尖利的狗牙直指女屍的肚皮。
肚皮,又叫腹部,上面有個眼,即是肚臍,肚臍的下方便是丹田,這個部位十分重要,乃凝氣聚合之所在。
丹田不破,氣如江海,丹田一破,萬事休矣。
活人如此,屍妖同樣如此。
大黃不懂這些,它只知道,男銀怎麼交代它怎麼做,否則狗牙的不保,狗頭也懸乎。
離著目標越來越近,大黃髮揮出了超常的水準,左躲右閃,騰挪側動,一邊躲避著冒火的黑髮,一邊伺機準備攻擊。
就在這時,女屍利爪揮動,將燃燒的黑髮斬斷,火光一散,紛紛落在了周圍。
沒有了赤焰的焚燒,黑色的髮絲再次凝聚在了一起,形狀突兀一變,變換成一把黑色的大刀。
跐溜!
大黃一個急剎,生生停住了前衝的動作,隨後狗眼瞪大,死死盯住眼前的大刀。
好大好黑的一把刀,刀身寬刀柄窄,分明就是一把......
殺豬刀!
不,此刀一出,肥豬變弱雞,應該是斬牛刀。
大黃吞嚥一口吐沫,下一刻,黑芒閃爍,女屍手提黑牛刀,一刀刀剁了下來。
咔,咔,咔!
清脆的剁刀聲響起,平滑的地磚頓時溝壑縱橫,大黃苦悲,拿出了吃奶的力氣,這才勉強躲過了第一輪攻勢。
眼看第二輪攻勢將至,大黃一通狗吠,傾訴著自己的無奈和委屈。
女屍略微遲緩了一下動作,接著一聲吼叫噴斥出來,大黃驚恐的低下狗頭,承受著暴雨般的怒吼,期間不忘伸出舌頭,舔了舔落在狗臉上的幾滴黑漿。
女屍......
小野奴,能再賤點嗎?
敢舔老孃的口水?
剁了餵狗!
剁剁剁!
大黃吸溜完黑漿,轉身逃逃逃......
哐當!
櫃倒桌翻。
咔嚓!
地裂石崩。
嘎嘣!
水管爆裂。
嘩啦!
水灑殮房......
殮房好熱鬧,前有大黃亂竄,後有女屍剁刀,四外火光陣陣,中間水花瀰漫。
貓燁站在一角,悠閒的點了根菸,如此妙趣景色,理應當個吃瓜群眾。
半根菸的時間,大黃終於反應了過來,轉身逃往貓燁的位置。
可惜,迎接它的不是期待中的相助,而是一記大飛。
這腳踢的,真特麼黑,大黃滿眼狗淚,橫著身子飛了出去。
不講信用的男銀,本汪信了你的邪,嗷嗚......
一腳踢飛大黃的貓燁,臉上依舊掛著祥和的笑容,跟小野奴講信用?腦子沒毛病吧!
嘴裡叼著半根菸,貓燁沒有絲毫的驚亂和內疚,眼看黑牛刀殺下,腳尖一點,他縱身躍起,接著將菸頭吐出,打在了女屍的臉上。
菸頭打臉?
要不要這麼猖狂,這麼囂張!
赤果果的挑釁激怒了本就火大的女屍,若非這個男銀,自己何以處處掣肘,小野奴也不會背主棄義。
男銀,剁了餵狗!
舉起黑牛刀,沒等刀落下,女屍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