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怪休走,還我的帽子來!”
貓燁怒吼一聲,催勁運氣,一個騰昇躍至半空,銀髮繚亂,夜風獵獵。
“貓家六式玄字訣,尺玉霄飛練!”
“桀桀,就憑你三腳貓的功夫還來逞能?小小蚍蜉,不自量力。”
霧鎧怪周身黑霧繚繞,陰氣逼人,倏然,黑蟒疾馳,鋒利的毒牙直襲貓燁的胸口。
嘭!
......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貓燁緩緩睜開了雙眼。
儘管他不願承認,但昨晚的一戰,是他輸了,輸得挺窩囊也挺徹底。
胸口上傷勢就是最好的證明。
服藥、運功,折騰半天,這才勉強散去了淤血,但依舊留下了一塊淡淡的青烏。
窗外旭日初昇,柔和的光線撒下點點溫暖,貓燁打了個哈欠,正打算起來,卻發現胸口有些不適,像壓著塊重物,隱隱作痛。
傷勢還未復原,不過憑他年輕的體魄,將養些時日應該就會痊癒......
這是?
看著胸口處那團烏黑黑、毛茸茸的玩意,貓燁頭冒黑線。
怪不得胸口會痛,怪不得做了個噩夢,原來是這隻小二黑搞得鬼。
貓擠熱乎,真把自己的胸口當熱炕,睡著舒服趴著過癮?
爆慄吃不?
剛要抬手,腳底板傳來一種異樣的感覺,溼溼滑滑,黏黏嗒嗒,滋味老噁心。
啥玩意?
側頭一看,我去,原來腳下躺著只四仰八叉的大黃,伸展的擺了個大字。
姿勢不雅也就算了,關鍵是那條狗舌頭,正好舔在了腳底板,口水都能流成河。
記得昨晚自己一通飈火,攆走了黑崽子打跑了狗東西,這才多大點工夫,倆貨牽著爪的又來了。
要臉不?
知道什麼叫羞恥嗎?
大清早的就讓人不安生是吧?
去你的小野奴!
去你的小二黑!
拳打小二黑,腳踢小野奴,乒乒乓乓這頓揍,小傢伙吐著口水不滿的躥上了房頭,大黃夾著尾巴委屈的鑽進了狗洞,此方天地,終於清淨了......
嘭嘭嘭!
安靜個屁,貓燁連鞋都沒穿好,破門扯著嗓的嘶吼了起來。
自打住進這處老宅,他覺得每天都好熱鬧,好充實,好刺激。
帶著縈繞在腦海中的三個好好好,貓燁老不樂意的來到了院裡。
“發小紙片的請繞道,推銷的請自便,討飯的去街口......”
不是貓燁矯情,初來乍到的他,在陌生的楚城一無親戚二無朋友,誰會登門造訪?
除了他口中說得那幾類人。
“開門!”
男子的聲音夾雜著敲門聲同時響起,似乎有些不滿,聲音嗡嗡的。
聽得出,門外那人性格有點傲,至於聲音......
有點耳熟。
挪開頂門的樁兒,嘎吱一聲,破門開了,抬頭一看,果然是熟人。
“小二,怎麼是你?”
此小二非彼小二,指的是安定身旁的那名警衛,既然安老爺是這麼叫的,有一學一,貓燁也跟著這樣叫。
警衛冷眼颼颼,上下瞟了一眼貓燁,好邋遢,好粗糙,好另類,特別是那頭銀髮外加一身破衣,跟街上落魄的老化子沒啥兩樣。
嗯,背影,是背影......
“我不叫小二。”警衛嚴肅的回答。
“可老安不是這麼叫的嗎?”
“他是他,你是你。”
“切,都是男人,有什麼不同?”
警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