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安老爺手欠,弄壞了,到現在還沒修好......
“有事說事,別給我瞎扯!”
這個時候,安老爺覺得有必要吼這麼一嗓子。
......
“資料上的圖案我看過了,應該是一種特殊而又殘忍的咒禁。”
“咒禁......你知道它的作用嗎?”
“不好說,咒禁本身就十分邪惡,種類也很多,有害人的,有謀財的,有降災的,至於這個人皮咒禁,我是第一次見到,何況......”
“何況什麼?”
“它應該是一個殘缺品,並不完整。”貓燁攤開雙手,表示無能為力。
“殘缺品......”安定皺緊眉頭,“你說這個殘缺的咒禁會不會和昨晚突然出現的荒靈有關?”
“很有可能,但我不確定。”
不確定的事最好不要妄下斷言,否則對案件非但沒有任何的幫助,很可能還會引來諸多麻煩,甚至陷入泥潭。
這一點安定當然明白,他沒有埋怨對方的意思,只是咂煙的動作更加狠了,不咂幹咂淨絕不撒嘴。
現在可以肯定的是,人皮咒禁和碎屍案有著直接的關係,但這麼做的目的何在?
線索少的可憐,鄭屠戶家,殮房,迷香,殘缺的咒禁,對了,還有那玄乎其玄的荒靈......
人證沒有,物證也沒有,該如何破案?
人命關天,如果又發生類似的案件......
安定重新點燃了紙菸,額頭上的皺紋更深了。
看著把腦袋融入煙霧的安定,貓燁頗有些同情,安老爺的這碗公家飯,真不好吃吶!
“貓小子,我知道這件案子有些棘手,但我希望你能繼續配合,協同辦案。”整支三炮臺灰飛煙滅後,安定終於憋出了這麼句話來。
貓燁面帶著微笑,沒有答覆的意思。
安定繼續說叨著,“如果只是普通的案件,哪怕是性質再惡劣、兇徒再喪心病狂,我相信憑我們辦案人員的能力,一定會排除萬難緝拿真兇......”
“荒靈,這種根本無法解釋的存在,這種如同邪魔般的東西,這種隱藏在歷史中的鬼祟,該如何偵破又該如何法辦?”
“若非如此,我也不會這麼為難,更不會請求你的協助......”
“喂!幹啥呢?”
安定停住了碎碎叨叨的話聲,瞪眼瞅著貓燁。
好悠閒的二郎腿,好愜意的姿勢,似坐似躺,比老太爺還老太爺,就差身旁再多位捶腿伺候的丫頭。
貓燁睜開了半闔著的眼皮,“不好意思,昨夜受了傷,精神不在狀態......”
安定深吞幾口氣,勉強剋制住了颼颼竄頭的青煙火苗。
“我問你,這件案子你幫不幫忙?”
“不幫!”
好乾脆的回答,咯噔都不帶打一下的。
貓燁不是無腦大白菜,儘管偶爾會抽那麼一下,但總體來說還行。
有道是男人的嘴,騙人的鬼,更別說當官的上下兩張口,坑你沒商量。
說好聽點叫協同辦案,說白了,那叫當槍使。
再說了,他又不是公職人員,充其量只是個懷揣著小小夢想的小老百姓,沒有義務更沒有責任。
幫忙,那是情面,不幫,那叫本分,別以為還是大炎王朝那會兒,官老爺嘴皮一動,老百姓滾軲轆的跑。
“真的不幫?”
“爺們的話,潑出的水,不幫。”
“那好,你可以回去了。”意外的是,安定非但沒有動怒,反而氣定神閒的揮了揮手。
安老爺又開始賣弄葫蘆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