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不是人,是畜生,寄生蟲!”大夥七嘴八舌的罵了起來。
貓燁略微思考了一下,然後招了招手,“狗二,過來。”
“誒,來了。”苟小財答了個乾脆,哈著腰乖巧的走過來。
本想著看貓燁的哈哈戲,誰知情節反轉,哈哈戲的沒有,自己卻打了臉,真尷尬。
回想一下,剛才屋裡明明藥味十足,藥罐也在炕頭上放著,可為啥就是視而不見呢?
苟小財挺懊悔,若非心高眼拙,自己會吃這虧?
現在最好夾著尾巴做人,免得受辱又丟臉。
“你去安保局報案,讓他們派幾個藩警過來。”
“好嘞,我這就去。”
“回來。”
剛跐溜出去的苟小財立馬停住,動作急了點,好懸劈了叉。
“還有啥事?”
“把板車拉回安保局。”
又拉車?
苟小財的心中在吶喊,二爺不想當車伕,更不想當無償勞動的車伕!
“順便跟伙房的唐師傅說一聲,車上的東西讓他原價收回。”
“你認識唐師傅?”苟小財不可思議的問道。
貓燁點點頭,“有什麼問題嗎?”
“那傢伙可是出了名的鐵公雞,摳搜又小氣,你要是把東西賣給他的話,價格至少降......”苟小財比出了三根手指頭。
“他敢!”貓燁一瞪眼,苟小財白眼能翻天。
好大的口氣,也不掂掂自己幾斤幾兩?
問題是,你瞅瞅車上的雞......禿毛,那叫一個光溜。
再瞅瞅你的豬......口子還新鮮著呢。
還有你的鵝......天曉得遭了什麼罪。
別說是摳搜的唐師傅,尋常商家也不會原價收回,除非你是他爹或他兒。
“這件事我可不敢打包票。”苟小財覺得有必要說明一下。
“他要是敢少一個子,你去找老安,讓他做主。”
“老安?”
“你乾爹。”
貓燁霸氣一說,苟小財下巴能落地。
這傢伙,還能再飄點嗎?
同時,苟小財感到有些好奇,安保局究竟發生了啥事,弄出這麼個竄天猴來?
不,是竄天貓,黑心窩子的竄天貓。
......
苟小財走後,貓燁並沒有遣散大夥,而是又問了一些問題,最後還一起商量了一下花嬸的後事。
讓他感動的是,這些窮苦的老百姓,平日裡一個比一個節儉,但真正到了關鍵時刻,一個又比一個大方。
人心,不僅僅會隔著肚皮,有時候同樣也會溫暖他人......
貓燁只打算讓大夥出力,至於辦後事的這筆錢,他來出,否則他也不會讓的苟小財拉著板車去找唐師傅做買賣。
唯一遺憾的是,這些東西原本是為了婚事操辦的,現在卻成了白事......
一頓飯的時間,幾個藩警匆匆趕了過來,檢視現場,詢問,做筆錄......正忙活著,苟小財風風火火的也趕來了。
看把他辛苦的,嘴裡啃著粑粑,手裡拿著水壺,啃一口喝一口,腳底下卻沒閒著,颼颼刮小風。
說實話,他真不想來,可總不能把錢擱自己兜裡,真這樣的話,那不叫飛來橫財,叫要命的小冤家。
何況,唐師傅的態度也讓他很是吃驚,以往小氣吧啦的,恨不得能宰一刀是一刀,今兒個卻格外爽快,二話不說,便按照進貨時的價格原封收回。
這些年苟小財可不是白混的,憑他多年練就出來的眼力,他知道貓燁這種人絕不好惹,一旦計較,比翻臉狗還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