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破曉那會兒,大夥陸續醒來,起床後非但沒有感到神清氣爽,相反,覺得身子又累又沉,沒有一點兒精神。
奇怪的是,以往早起打鳴的大公雞不知為何蔫頭耷腦,沒有半聲啼鳴,而是躲在雞窩裡無精打采,就連看門的大狗也沒有了往日的活潑,蜷著尾巴縮著身子......
要不是那陣突然刮來的大風,吹得花嬸家的門板哐哐直響,也不會有熱心腸的人前去看看情況。
......
“這就是你說的詭異?”聽了半天,貓燁終於忍不住打斷了苟小財的口水星子。
“急啥,故事不說不精彩,我也是想營造一下氣氛,免得枯燥乏味。”
“只要重點,其他省略。”
“切,沒點趣味,老白一個。”
......
讓人不解的是,記得花嬸家的門窗昨天明明關好了,怎麼就被風吹開了呢?
膽小的不敢進屋,只敢在院子外站著,膽大的臉色也有些緊張,畢竟是死過人的屋子,而且屍體還詭異的消失了。
從院門到屋門不過十幾步的距離,可這段距離卻讓人走得如此艱難和沉重。
終於來到了屋外,有人偏著腦袋往裡快速的瞅了一眼,下一刻......
娘咧!
媽呀!
驚叫聲一片,爹孃聲炸響......
......
“有完沒完,讓你說重點。”貓燁是真忍不住了,這是在聽案情,不是在天橋下聽評書。
苟小財哈哈一笑,對他來說,能戲弄一下貓燁,比啥都開心。
不過,有時候開心是會付出的代價的,比如現在......
當貓燁吹了吹指間的黑毛,苟小財捂著腦袋不笑了。
“下回注意點,否則還讓你嚐嚐薅毛的滋味。”
苟小財輕輕點頭,這下他終於知道賈醫生的痛苦了。
還有剛才的試探,他已經加著一百個小心,提防對方下黑手,可還是沒躲過,只能說明貓燁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
總結下來就是,這個小男銀,真的不好惹,誰惹誰知道。
經一事長一智,苟小財徹底打消了試探的心理,說實話,之前他敗在對方手裡,或多或少有那麼點不服,現在......
一山還有一山高,一浪還比一浪兇,不服不行。
收起了吊兒郎當的心情,苟小財難得換上了一副認真的模樣,“貓仔,其實這個案子,最詭異的地方就是鼻毛。”
“你也看出來了?”
“他是黑君幫的小賊,又是打傷花嬸的人,現在死在了花嬸家......”苟小財頓了頓,“你說會不會是有人存心報復?”
一番推論,讓貓燁刮目相看,“說說看,你懷疑的人是誰?”
苟小財鄭重地說出了三個字,“張,老,漢!”
貓燁微微嘆了口氣,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樣。
“可我感到疑惑的是,即便張老漢是因為痛苦而失去了理智,可他也不至於變成一個喪心病狂的兇徒,竟然用如此殘忍的手段殺害鼻毛,何況,他那麼大的年紀......”苟小財說出了心中的疑問。
“還有,昨天你也聽胖墩說過,要想找出灰巢的線索,張老漢是關鍵,這麼看來,他一定有著我們不知道的秘密。”
沉默良久,貓燁問道:“關於張老漢,你知道多少?”
“我只知道他是楚城出了名的訛爺,不過昨天我聽大夥無意間談起過這人,說他年輕那會兒是個練家子,還曾當過兵,似乎還立過不少功勳......”
“本來應該是春風得意,年少有為,可後來不知為何退了兵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