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開始梳理起了毛髮。
舔了兩口,動作一停,小傢伙偏著腦袋,不知在思索著什麼。
想起來了,嘬指頭。
這可是大玩具和它之間的約定,不能抵賴。
可,大玩具呢?
四外環顧一圈,老屋舊房破窗子,黑鐵大櫃涼地板,斑駁牆壁瓦屋頂,還有一隻田園黃。
大黃睡得可真美,半截舌頭搭在地,口水流成小河塘。
算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不信大玩具會耍賴。
接著舔毛,這是正事。
又舔了兩口,小傢伙再次停下了動作。
疑惑的打量了一下自身,黑亮的毛髮如綢似水,沒毛病,梅花小爪四肢全,也沒毛病。
動動耳朵,一如既往的靈活,甩甩尾巴,鏗鏘有力。
站起來走幾步,喵?
感覺不對,似乎,好像,也許,比以往沉重了些許,莫非......
嗚嚓!
這是本主子優美的身段嗎?
怎麼足足胖了一圈!
可惡的大玩具,拜你所賜,本主子引以為豪的身材,算是徹底毀了。
知道麼,減肥很辛苦的!
知道麼,優雅是本主子的權力,臃腫是橘貓的特長,本主子是高貴的嘯鐵,不帶一點兒橘!
夜風微微,夜色茫茫,哀吟漸漸,其中還有幾許狗鼾的雜音。
喵!
本主子在難過,你這狗奴還敢扯鼾,是在嘲諷本主子的彪彪肉嗎?
睡你狗頭!
啪!
汪嗚嗚!
大黃醒了,醒的有些倉促,有些迷茫,有些呆愣。
本汪是誰,本汪在哪,本汪在幹什麼?
鼻子上冒出的幾縷血絲,被大黃狗舌一舔,沒了影,接著,這貨咧嘴露牙,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後腳抬起,開始抓抓抓。
抓著抓著,大黃微微一愣,似乎,好像,抓毛時的手感有些不太一樣。
厚實了些,充盈了點。
轉頭好奇的盯著自己的一身毛、皮、肉。
汪?
汪汪!
歡快的叫聲中,充滿了喜悅的跳動和欣慰的鼓舞。
這是本汪的狗毛嗎?
又長又粗又濃密。
這是本汪的狗皮嗎?
又緊又繃有彈性。
這是本汪的肉肉嗎?
我去,堪比牛腱,不讓豬筋,老狼見了都要跪。
終於,本汪終於可以成為狗中之霸,狗霸!
啪!
汪嗚~
霸尼麼,忘了本汪的上面還有一位貓主子。
當澎湃的豪情被一巴掌無情的打散,大黃的心情如落谷底。
現實,為毛總是如此殘忍,生活,為毛總是這麼冷酷?
抬頭挺胸,尾巴卷花,軍姿坐好,這一刻,大黃不再是浪蕩的田園犬,而是一隻訓練有素的軍狗。
抬左爪,伸右腿,作揖......
就地臥倒,匍匐,翻滾,轉圈......
難度最大的要數凌空倒翻三百六十度,大黃嘗試了好幾回,摔得落地有聲,嘭嘭帶響,最後在一朵小紅花的賞賜下,狗鼻冒血。
舔著鼻子上的血腥,大黃髮現貓主子的心情格外糟糕,就像遇到了什麼煩心事,無處發洩。
也不是無處發洩,貓氣撒在狗身上,拿本汪猴耍。
不行,再這麼下去,即便本汪一身彪毛彪皮彪彪肉,也架不住來回折騰。
有法子了!
狗眼一動,大黃有了對策,儘管有些委屈自己,儘管會帶來一絲絲的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