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張勇?”
問題出口之際,貓燁似乎想到了什麼,但又不敢斷然確定,直到賈醫生再次開口。
“他就是張老漢。”
聽聞此話,貓燁倏然站了起來,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
“你說是誰?”
賈醫生隨意的擺了擺手,似乎這些事對他來說,已經習以為常。
“別這麼激動,世上的事本就如此,只是很多時候,我們被蒙在了鼓裡而已,一旦揭開了那層面紗,其實也不過如此。”
“就像當初的我一樣,認為醫學是屬於人類的聖域,光明而聖潔,其實,在那層神聖的光輝下,依然有著黑暗的禁區。”
“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怎麼現在才說!”貓燁一把揪起坐著的賈醫生,攥緊的拳頭上青筋暴突。
如果,這些事情他早一點知道,也不會如此被動的陷入僵局,最起碼還有一絲機會,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眼睜睜看著無辜的人白白死去,卻束手無策。
“貓仔,放手,就算你動手也於事無補。”
苟小財上前勸阻著,其實從賈醫生開始講述那會兒,他就豎著耳朵聽著,只是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更沒想到,一向冷靜的貓燁,會變得如此暴躁。
但,這種心情,他或多或少可以理解,正如當初的自己一樣......
鬆開了手的貓燁重新坐了回去,狠狠抽著紙菸,試圖用辛辣的煙霧平息這股內心的焦躁。
他沒有什麼朋友,打小就是這樣。
貓天祖死後,貓燁更是孤身一人,這種生活他並不排斥,有時候反而覺得更自在一些。
他很少會結識朋友,至少不會去主動結交,但,張老漢卻是他的朋友,這一點,無可厚非。
一根菸的工夫,貓燁感到平靜了許多。
“剛才是我衝動了,冒犯之處,多包涵。”
賈醫生活動著脖子,看得出,剛才那一下的力道是挺重。
“我還是那句話,公事,我可以不計較,私事的話......”
言下之意,千萬別被我抓到小辮子,否則,小鞋管夠的穿。
苟小財連忙笑著打起了圓場,開玩笑,賈醫生可是響噹噹的社會名流,還有錢,隨便跺跺腳,楚城的地皮都能吼三吼。
些許的沉悶,在貓燁的話聲中被打破。
“老賈,既然張老漢是你的救命恩人,你為何現在才提?”
賈醫生聽得出語氣中的責問,他輕輕搖了搖頭,“我不糊塗,當然知道什麼叫做救命之恩,恩同再造,問題是......”
大難不死的賈醫生本打算好好報答一下張德,得到的訊息卻是,對方被指派參加了什麼秘密任務,短期內無法見面。
誰知這一等,就等了二十年......
如果不是因為白天那會兒,貓燁夥同苟小財明目張膽的搶屍,他也不會無聊到翻看死者的資料,更不會就這麼隨隨便便的沒了下文,不追究二人的責任。
“張德是個好人,也是一名勇敢的戰士,沒想到他居然落了個這麼悽慘的結局,唉......”
一聲嘆息,包含了太多的惆悵和回憶。
“把張德埋葬的地方告訴我,有空我要去好好祭拜他一下。”
貓燁拿過紙筆,一頓刷刷刷,近一盞茶的時間,才交給了賈醫生。
看著紙上潦草的圖畫,滑稽的標註,以及塗改之後還殘留著的圈圈叉叉,賈醫生頭冒黑線。
藏寶圖也不用畫得這麼深奧和隱晦吧?
“那地方有些不太好找,所以我特意用圖畫和文字詳細說明了一下。”
對於自己的作品,貓燁感到挺滿意,作為一個初來乍到的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