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醫生不甘的攥緊了拳頭,
“沒什麼可是,別忘了裂天山的事,更別忘了張老漢的死。”
一句話,賈醫生像洩氣的皮球,精神頓時萎靡了下來。
“你,你說得對,是我太異想天開了。”
貓燁示意苟小財拿過一塊毛巾來,遞給了腦袋冒著熱氣的賈醫生。
“貓家,作為護族,千百年來一直在對抗荒靈的入侵,時至今日,卻只剩我一人......”
平淡的話聲中,卻隱藏著他人難懂的無奈和心酸。
“荒靈的強大是不假,但它帶給人類的絕對不是憧憬的福祉,幸福的樂土,而是殘忍的破壞,血腥的深淵。”
“曾經那些試圖利用或是妄加控制的人,到最後,無一例外都不得善終,即便能夠成為傳說中無與倫比的荒神,實則,不過是披著人皮的行屍走肉。”
“難道就沒有例外嗎?”苟小財忍不住問道。
“例外?”
“哈哈哈!”
貓燁笑了,笑得很狂妄,卻又笑得很淒涼,那是一種複雜的情緒,似乎充滿了憤怒,也充滿了悲哀。
“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你認為還有例外嗎?”
苟小財和賈醫生同時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你的意思是?”
“沒錯,否則我也不會長著一頭銀髮,更不會......”
“算了,該過去的已經過去了,該來的總會來,不提也罷。”貓燁搖搖頭,沒有繼續說下去。
“別介,正精彩,繼續說叨說叨?”苟小財自覺的端來了茶具,熱騰騰的茶水衝滿了茶杯。
“我這有茶點,還有瓜子和花生......”開啟櫃子,賈醫生抱出了一堆零食。
貓燁,呵!
真是小瞧了倆貨的八卦精神。
“聽故事多沒意思,正好,晚飯吃得太飽,不如陪我練兩趟?老賈,不介意的話,你也來。”
貓燁活動了一下脖子,發出了一陣清晰的脆響。
倆貨對視一眼,之後乾笑一聲,苟小財仰脖喝下茶水,茶具從哪來回哪去,賈醫生則默默地把懷裡的零食又放了回去。
“老賈,還有其他的發現嗎?”
除了最開始的裂天山那一段,其他時間,貓燁覺得不如回家睡覺。
“有,精彩的還沒開始呢,時間還早,我們慢慢談。”
“老賈,說起來......”貓燁看了看屋內的佈置,該有的都有,不該有的也有,唯獨少了點什麼。
“你該不會沒成婚吧?”
“你怎麼知道?”賈醫生眨眨眼,有些弄不懂話裡的意思。
果然如此!
貓燁嘴角一抽,怪不得會狗扯羊腸,搞了半天,老疙瘩是嫌夜晚的寂寞孤單冷,想找人陪他度過漫漫長夜。
典型的單身老狗,心思真夠邪惡的。
“老賈,如果你覺得寂寞的話......”
“寂寞你姥姥,我是真的有話要說。”
賈醫生一蹦五寸五,不怪他敏感,而是這種話實在聽得太多了。
就今兒個白天,離開殮房後,便有媒婆守在了診室外,不是一位,起碼三位,什麼東城的花兒紅,西城的老枝嫩,北城的姑子賽仙女,南城的徐娘有風情。
若非礙著人多拉不下臉,賈醫生非一口白霧加雨點的滋。
去你的花兒老枝姑子徐娘,老賈何許人也?
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錢財如糞土,隨手亮晶晶,會缺女人?
知道麼,打從踏入醫學的那一刻起,老子這輩子註定,生是醫學的人,死是醫學的鬼,醫學就是我的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