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呢?
朝著正蹲地啃豬頭的二當家背後蹭了蹭老爪,閻婆面色微沉,“貓小子,此來究竟何事?”
“催工不催食,等我吃完了再說。”
好氣人的一句話,閻婆差點當場發飆。
貓燁也不痛快,剛吃喝到興頭正濃的時候,哪有說停就停的道理?
人醜多作怪,名言!
“差不多得了。”閻婆耐著性子唸叨一句。
貓燁白眼一翻,誰理你。
佛有三分火,閻婆七分爆,當即一聲河東獅吼澎湃而出,“停下,都停下!”
也怪一時心火大,吼聲中摻雜了些許的功力,等餘聲散盡,再看黒君殿,眾賊人橫七豎八躺倒一片。
有瞪眼吐沫的,有腿腳抽搐的,有相擁而趴的......
白鬍老漢形象最美,左手大酒碗,右手小豬叉,口叼一條長豬舌,保持著姿勢一臉傻笑......
二當家和四鐵棍停下了動作,帶著些許的留戀,很有紀律的退在了一旁。
苟小財身形晃三晃、搖三搖,待翻湧的氣血略微平靜後,從兜裡翻出了一張油紙。
閻婆看著納悶,直到這傢伙把幾片冒著熱氣的五花肉放了進去......
好個囂張的傢伙,吃完還拿,便宜一點不少佔。
在閻婆幾人的目光下,苟小財一點兒也不靦腆,足足裝了個雙滿,紙滿和嘴滿,這才滿意的......
四處尋摸起來。
摸來摸去,一連對身旁五人上下其手,最後,他興高采烈的摸到了一個酒葫蘆。
拔開酒塞,先湊鼻聞了聞,在一陣嫌棄的呸呸聲中,粗酒倒了個乾淨,轉而,抱過剛才藏的半罈子老酒,小心翼翼的倒進了酒壺......
閻婆看了看二當家,二當家看了看四鐵棍。
明白了,終於明白了。
這特麼是引狼入室!
還是在大名鼎鼎的楚城黒君幫,眾目睽睽之下,光明正大的摸零碎。
挑釁?
打臉?
啪啪啪?
我說,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兒?
閻婆捏碎豬骨正待發作,貓燁擦了擦嘴角的油,一臉嚴肅的指責道:“太不像話了,苟二,我們是來吃喝的嗎?幹正事的好不!”
眾賊咬牙,你倆就是混吃混喝來的!
苟小財回答的理直氣壯,“晚飯沒吃飽,正好補點夜宵。”
貓燁目露異色,“那麼一大鍋雜鍋菜,還沒吃飽?”
苟小財尷尬一笑,“拉光了。”
貓燁點頭,“那行,不過你包的烤肉,待會兒要分我一半,對了,老酒也一樣。”
苟小財舉起拳頭表示抗議,“不分,想要自己拿。”
“真不分?”
“虎口奪食,你說我會分嗎?”
“那好。”貓燁轉回身對著閻婆禮貌的一笑,“敢問,你這有油紙和酒壺嗎?”
閻婆......
誰看見我三十米的大刀放哪了?
老孃今兒個要殺貓宰狗,燉了補氣補血補身子!
......
三十米大刀沒有,三十連環掌外加三十連環踢的有,不過沒踢打在貓燁和苟小財身上,倒把那些東倒西歪的賊人們打得哭爹喊娘叫祖宗。
在落逃的時候,場面十分悽慘,特別是白鬍老漢,人老腿腳不靈便,這個擠那個撞,一頭腦包,一臉清淤,卻沒忘嘴上叼著的長豬舌。
粘有血鼻涕的長豬舌。
終於清靜下來了,但閻婆的內心卻一點兒也不寧靜,看著遍地狼藉,滿殿汙濁,她平靜個屁。
“貓小子,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