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辯解,可屁用沒有。
捉賊拿贓,正好他在兇案現場,人證物證,樣樣齊全,簡直是百口莫辯,不管跳哪條河也洗不清了。
最後在人們的唾棄和臭罵聲中,像只臭名昭著的陰溝耗子,被幾個雄赳赳的藩警一路灰溜溜的押到了安保局......
這份恥辱,能把貓家的老臉都丟光,唯一值得欣慰的是,貓家現在就剩他光蛋一人。
丟臉的事貓燁不願多想,想多了更糟心,另外,他覺得苟小強似乎對他有偏見。
要不怎麼連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一口咬定自己就是兇犯。
莫非是想公報私仇,給他的乾爹出口惡氣?
一想起昨天離開時安定的那張老臉,烏雲密佈,黑得能擰出水來,貓燁苦笑一聲。
無妄之災啊!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安定和臭老頭有交情,看在這個情面上,應該不會把他往死裡整。
安定是狡猾,但心腸不壞,這一點,貓燁瞭然。
若非如此,他現在也不可能悠閒地坐在對方的辦公室裡玩鐵拷,非蹲了班房抓虼蚤不可。
咕嚕,嘰......
小祖宗不逢時的鬧起了情緒,扯著嗓變著調的鬧騰。
也難怪,昨晚就吃了三個胡麻粑粑,折騰到現在,不餓才怪。
小祖宗就是小祖宗,從來都不替主人著想,管你天崩地裂還是狂雷暴雨,只要餓了就嚷嚷,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嚷,嚷了不說,還能翻江倒海,不信你不服!
“安靜點,這裡不是你隨便吵鬧的地方。”
身旁,那位站立筆直的警衛發出了嚴肅的警告。
從昨晚貓燁被關押在辦公室的時候開始,警衛就恪盡職守的站在一旁,跟個木頭人似的一動不動。
貓燁淡淡的看了一眼對方,有心說上一句,但想想還是算了。
小小的警衛而已,真閒到沒事瞎扯淡玩嗎?
不過,他還是挺佩服對方的操守和毅力,明明站得腰痠腿軟腳抽筋,愣是不動一下,比當年自己練功站樁還牛。
這份素質,果然硬邦邦!
就是眼神和語氣不討喜,兇巴巴臭烘烘,就像一條被搶了骨頭的小狼狗。
貓燁按了按自己的肚子,打算強行鎮壓一下小祖宗的情緒,可小祖宗能同意嗎?
咕嚕,咕嚕,嘰!
更歡實了......
警衛目光一激,可惡的傢伙,越說越來勁了是不?
“沒聽到讓你安靜點嗎?記住你現在的身份,階下囚,殺人犯,不是什麼大爺!”
似乎是找到了發洩的口子,強烈的不滿跟打出去的子彈一樣,突突突......
貓燁懂了,對方站了一晚上,自己呢?坐了一晚上,情緒激化可以理解。
特別是身份的對立,更容易讓不滿的情緒徹底爆發。
換作以往,貓燁即便不動火,也不會如此這般唯唯諾諾,可現在......
挨著唄,誰讓自己是階下囚呢?
咕嚕,嘰......
嘈雜喧騰的怒吼聲中,貓燁清楚的聽見了一聲不協調的音調,隨即他抬起了腦袋,遞了個同情的眼神過去。
警衛臉色一紅,乾咳一聲後緊了緊腰上的皮帶。
從昨晚到現在,這是警衛唯一一次幅度稍大的動作,期間諸如聳肩、動腳、撓癢、湊鼻頭這些動作,細微輕緩,不過都沒有逃過貓燁敏銳的眼力。
之後的時間,辦公室裡挺冷清也很安靜,除了偶爾響起的一聲咕嚕嘰。
相比辦公室的寧靜,外面幾乎亂了套,凌亂的腳步聲,粗魯的叫喊聲,匆忙的喘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