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裡,安定揹著手來回看著面帶不忿的兩人。
一位,油腔滑調,痞子無賴,另一位,貌似忠良,實則油頭滑腦。
恍惚間,他有種錯覺,時光倒流,又回到了當年的那段歲月。
只是那會兒,犯錯的多是哥哥小強,討好的一般是弟弟小財,現在正好對調了過來。
唯一不變的,依舊是不讓人省心的這對狗崽子。
辦公室外,門口擠滿了形形色色的腦袋,大的小的,圓的方的,有毛的沒毛的,嘰嘰喳喳,嘻嘻呵呵。
只見其頭不見其身,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安老爺一眼飆,嚇得眾小颼颼逃。
哐!
安定一腳踢在門上,大門三忍傷痛,嘶吼中緊閉上了門戶。
“乾爹,家醜不可外揚,要不,我把這小子揪回去,吊他個三天三夜,看他還敢不敢狼心狗肺。”
苟小強開了口,一股子義憤填膺的味兒。
安定聽了嘴角一抽,去你的不外揚,就咱這安保局,沒有一個不知道的。
苟小財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說道:“吊就吊,不過在吊之前,賞金!”
這話說的,安定感覺自己的老紋又多了一條。
“老安,既然苟二提到了賞金,不如先把這件事辦了。”恰如其當的切入主題,貓燁等的就是這個機會。
否則,就安老爺家裡的這點破事,他一個外人也不好得插嘴。
另外呢,剛才的戲並沒有想象中的出彩,雷聲大雨點小,一點兒乾貨都沒有。
繼續看戲的話,純粹是虐耳朵,難受。
“對,先把賞金拿來,那可是我們拼死拼活賺來的!”聽風是雨,苟小財頓時來了勁兒。
安定咬著老牙點了點頭,“賞金是吧?給你!”
拉開抽屜,掏出一個信封,抬手拍在了桌子上。
“這就是你們的賞金!”
真給?
苟小財微微抽搭一下鼻子,鐵公雞拔毛,真不容易呀。
只是,為毛要用信封裝賞金?
一般不是用紅紙包著,一條一條的嗎?
莫非...是賞金豐厚,故意兌換成了支票。
“謝謝乾爹,謝......”
謝你大爺的爹!
等苟小財激動萬分的開啟信封,看著從裡面倒出來的三銀角五銅分,神色頓時呆滯。
“就這點錢,玩呢?”苟小財徹底抓狂。
貓燁低沉著臉,拿起信封抖了抖,果然,除了三銀角五銅分,再無一物。
“老安,開玩笑也要有個限度。”
安定往椅子上一坐,抿了口茶水,慢條斯理的回道:“沒開玩笑,就這點錢,要嗎?”
苟小財一把撕碎信封,怒氣衝衝的剛要發火,貓燁抬手撥拉一下,這貨直接退到了房間的另一頭。
沒理會對方的不滿,他直視著安定,臉上露出了冷笑。
貓燁,生氣了。
能不生氣嗎?
尋訪,調查,辦案,拿人,蹲守,拼命......
哪一樣不耗時耗力,哪一樣不花費心血?
更不用說一場案子下來,出力的出力,受傷的受傷,昏迷的昏迷。
苟小財,小蝙蝠,小二黑,大黃......
大黃最慘,儘管還帶口活氣,可一身的狗毛盡數脫落,跟光皮豬似的,到現在還躺在貓家老宅的院子裡。
沒讓躺屋裡,貓燁嫌味兒大,帶著股子騷臭。
大黃是狗不是人,但不管怎麼說,他覺得有必要安撫一下,起碼不能寒了狗心,更不能寒了人心。
壓了壓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