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的事以後再說。”貓燁懶得在這個問題上浪費時間。
一聽這話,侯德仁的臉色頓時鮮活了起來。
“不過要算利息。”
我去,不如不講。
“我問你,聽說過一個叫做灰巢的組織嗎?”貓燁開始了正式的審問。
侯德仁撥浪著腦袋,“鳥巢,鴉巢、雀巢......我知道,灰巢,啥玩意?”
“除了神秘人,他的同夥你見過嗎?”
“沒見過。”
“神秘人除了讓你給他配製迷藥迷香外,還有其他的事嗎?”
“該交的的上次都交代過了,真沒了。”
“你知道他的目的嗎?”
“不知道。”
......
呼~
小白龍出洞,貓燁抽著悶煙,審了近一個小時的案子,聽得最多的就是不知道和沒有。
三錘打不出個悶屁。
“我可以抽根菸嗎?”侯德仁撐大鼻孔,再次露出了渴求的眼神。
“不好意思,這是最後一根。”貓燁捏癟煙殼,丟在了桌上。
“那,可以給我咂一口嗎?”侯德仁的目光聚集在了半截還在冒煙的紙菸上。
嘶~
貓燁深吸一口,半截紙菸直接見底,隨後按在了菸灰缸裡。
侯德仁......
可惡的銀毛崽子,不帶這麼欺負老人家的。
看著雙眼呆滯,目光無神的侯德仁,貓燁摸出了那根三寸來長的細竹筒。
扭開一頭,從裡面倒出了一截一寸左右的清香。
不同於一般的清香,整個漆黑如墨,並且散發出一股淡淡的惡臭,離得近了,隱約讓人感到一陣噁心。
黑香的一頭殘留著燒焦的痕跡,顯然是被點燃過。
“說說看,這玩意是什麼?”
“這個......”
侯德仁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目光,揉雜著忐忑、恐慌和懊惱。
片刻過後,似乎拿定了什麼主意,攥緊的拳頭慢慢鬆開。
“細竹筒裡的這截黑香,是神秘人給我的,用途是聯絡對方的工具......”
“說具體些。”
“每次我需要對方幫助的時候,就會在黃昏時分去往城外那處廢棄的土地廟,在一面青皮牆下點燃,只需燃燒半刻的時間,等青皮牆上浮現出......”
說到這,侯德仁臉上浮現出了驚恐的神色,鬆開的雙手不由自主顫抖了起來。
“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那個圖案,但是從圖案的輪廓來看,就像是......”
“一張死人臉,一張被刻印在牆壁裡的死人臉,仿若要從牆壁裡掙脫出來......”
貓燁心中一動,咒禁!
不同於鄭屠戶家發現的那張人皮咒禁,這道咒禁具有隱匿作用,可以透過特殊的方式互通有無。
“接著說。”
“圖案浮現之後,我只需回家靜候就成,子時前後,神秘人就會出現。”
“你聯絡過對方几次?”
“就一次......”
到了這一步,侯德仁覺得沒必要再隱瞞什麼,只要是知道的,他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自打成為神秘人的走狗後,侯德仁的日子一天不如一天,沒了額外的收入,光憑他的那點醫術度日,收支失調,入不敷出。
賺得是米米錢,想的是大魚大肉,這樣的落差,心理能平衡嗎?
更何況,他的醫術還不咋滴,三流之末,治個小傷小病勉強還行,一旦遇到疑難雜症,能蒙就蒙,蒙不過就騙,時間一長,看病的人更是寥寥無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