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響聲後,貓燁面色如常,刁晶晶秀眉微蹙,把手藏在背後偷著揉了幾下。
“現在解氣了?”貓燁淡淡的問道。
解氣?
刁晶晶嘟起了小嘴。
可能的話她真想問一聲,你這人的臉皮是怎麼練出來的?跟厚皮輪胎似的,堅韌不說,彈性還強。
“昨天我打了你,現在我們扯平了。”見對方沒吭聲,貓燁說道。
“你想得美,昨天你打了我兩下,聽好了,是兩下誒!”
分開指頭,刁晶晶比了個二的手勢,晃呀晃的,生怕他不認賬。
貓燁頭冒黑線,怎麼看著會有種小二黑的感覺呢?
“貓家人公私分明,如你所願,我讓你再打一下。”
“哼,你以為本小姐不敢嗎?”說著話,刁晶晶再次抬起了巴掌。
沒敢打,就這麼抬著。
前車之鑑,現在巴掌還麻疼麻疼的。
可就這麼抬著也不是回事啊......
刁晶晶有了主意,轉身喚了一聲,“華叔。”
“小姐。”
華叔用著富有磁性的聲音應了一聲。
“這一巴掌你替本小姐抽,嗯,二分力差不多,抽壞了我怕安伯伯不高興。”
並非是刁晶晶誇大其詞,往華叔臉上貼金,而是華叔的巴掌真的十分厲害。
曾經她就親眼見過,一頭三百來斤的厚皮大白豬,硬是被華叔一巴掌拍得下身癱瘓。
二分力也許都算是重了的,但,誰讓貓燁的臉皮功特強呢!
“是。”
華叔上前一步來到了貓燁的近前,依舊是那副不苟言笑的神色,但目光卻格外的低沉。
“左臉還是右臉,自己挑。”
慢條斯理的語調,卻帶著不容置疑,彷彿抽臉這事對他來說,形如家常便飯。
貓燁沒有說話,就這麼靜靜地看著。
“很好,既然你不出聲,那麼我來替你挑選,還有件事,在我面前最好別耍花樣,七勁什麼的,對我沒用。”
明,暗,彈,柔,化,寸,剛,是為七勁。
剛才貓燁便用了七勁中的化勁和彈勁,也就是以柔化剛和移花接木。
故而,一巴掌下去,貓燁的臉皮沒啥事,刁晶晶的手卻被震的又疼又麻。
好在貓燁並非什麼心存歹念之徒,否則背地裡催動暗勁的話,恐怕就不止麻疼這麼簡單了。
這一點,華叔自然看得明白,否則不用刁晶晶吩咐,他早就出手了。
明白歸明白,但該有的懲罰他絕不會留情,甚至於,他還要更嚴厲些。
說起來,也怪他翫忽職守,這才發生了昨天的意外。
貓燁打得不僅僅是刁晶晶的臉,更是打了他這位管家兼保鏢的臉。
氣人的是,最後還被對方擺了一道,打了不該打的人。
華叔心裡有愧啊!
抬起戴著白手套的右手,他暗中把力道加到了三分。
貓燁眉頭微挑,心裡有些不太痛快。
刁晶晶動手無可厚非,畢竟是自己動粗在先,可你又算個什麼東西,別以為套了件黑管服,就能肆意妄為的充當打手。
知道麼,有句話叫做,不是什麼人的臉都能打的。
呼~
華叔揮動的巴掌,仿若破開湖面的勁風,巴掌未至,掌風先到。
強勁的掌風吹刮在臉上,如寒風刺骨般令人感到面板隱隱作痛,即便是隔著幾步遠的苟小財,都能感覺到那股風壓帶來的心悸。
不由間,他替貓燁捏了一把冷汗。
刁晶晶瞪大了雙眸,矛盾的目光中既充滿了激動和興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