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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裡,侯德仁氣呼呼的坐在椅子上,想喝茶,沒開水,想抽菸,一摸身上......
煙呢?
整整一包老刀哪去了?
不僅煙沒了,火柴也不見了。
想起來了,之前摔倒在地,也許是掉了。
草,都特麼是些什麼事!
明明是個出了黑班,即將奔向自由的大好日子,咋這麼不順呢?
越想越氣,越氣就越想抽菸,問題是沒煙。
不對,這裡是自家醫館,怎麼可能沒存貨?
記得被抓前,他可是放了一條半老刀在抽屜裡。
想到這,侯德仁開啟抽屜,正想美美的......
美個屁,抽屜裡啥都有,剪刀、布頭、小錘子,唯獨不見老刀煙。
抄起剪刀,抓起小錘子,侯德仁哇呀呀叫了個兇。
“該死的臭賊,偷老子的煙,老子咒你三代生瘡,菊花大膿瘡!”
“糟了!”
正氣火的侯德仁臉色刷的一變,整個人都不好了起來。
丟煙事小,要是把他唯一的那點棺材本丟了,那不是欲哭無淚,而是生無可戀。
侯德仁向來沒有積蓄的習慣,但他婆娘生前會攢錢,儘管不多,但他一直未動,防的就是將來有個馬高鐙短的時候,可以拿來貼補一下。
瘸著腿跳到床前,侯德仁撲倒在地,剛要把頭鑽進床下......
咯咯噠!
一聲雞叫,直接把他叫蒙圈了。
啥情況?
自家床底哪來的雞叫聲?
侯德仁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珠,往床下的陰暗處仔細看去。
沒錯,是有一隻白毛、黃爪、短紅雞冠的老母雞蹲在角落裡,正一臉警惕的拿小眼珠子盯著他。
侯德仁張大嘴巴,足足愣了三息的時間。
莫非是遇到了一位義賊,盜煙留雞,各不相欠?
很快,他晃了晃腦袋,去你的老母雞,俠義盜,現在最重要的是棺材本,棺材本,棺材本!
心裡吼了三遍,侯德仁抄起拖把,對準床腳旮沓裡的老母雞一陣捅。
老母雞也不是吃素的主,撲稜著翅膀奮起反抗,時而抓一爪子,時而啄一下,頗有幾分不畏強權的氣勢。
奈何敵人太兇,拖把太猛,特別是綁在拖把頭上的碎布長條,呼啦一轉,好似萬花綻放,看得老母雞頭昏眼花,一不注意雞頭上捱了幾下,身上也捱了幾下。
淫威太盛,弱雞難敵。
一陣慌亂的雞叫聲中,老母雞鑽出床底,小眼珠子激出了真火,跳到侯德仁的腦袋上就是一陣猛啄。
敢拿棍棍捅雞娘,讓你下賤,讓你沒人性!
啄你的頭,啄你的眼,啄你的鼻子......
老雜毛,雞娘啄不死你!
被啄了十幾下,侯德仁也怒了,丟拖把換老拳,對著腦袋上的老母雞下了狠手。
霎時間,屋內雞毛亂飛,人嚎雞叫,亂成了一團麻。
激烈的戰鬥也就維持了片刻的時間,老母雞丟盔卸甲,從敞開的窗戶蹦到了院中。
侯德仁帶著滿臉的雞爪血槽、雞喙血點,傲然站立、怒指高喝:“有種別跑,我們再戰三百合!”
落在院中的老母雞氣炸炸的轉過雞頭。
呸,不要臉的老雜毛,欺負一介弱雞算哪門子的能耐?
趕明兒,雞娘叫上俺家幫手,看你還敢囂張!
隔窗對罵,剛散了不久的人們又開始漸漸聚攏在了院外。
“喂,有戲看,老侯大戰老母雞!”
“你太看得起老侯了,沒見著老侯滿臉的抓痕嗎?顯然,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