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荒古囚闔為中心數百米的範圍內,血色浸染、草木枯竭,遊走的荒靈仿若煮沸的血水,喧囂沸騰。
邊緣地帶,神秘人的耐性已經到達了極限,特別是剛才聽到的那聲“白痴”,生生把壓制的殺意推到了高點。
“先別急著發火。”貓燁擺了擺手。
“其實這也不算什麼秘密,我是貓家人,如果連活人荒化和死人荒化都看不出來,你不覺得太可笑了嗎?”
神秘人語滯。
“為什麼要害錢家?”貓燁又問道。
神秘人不語。
說多錯多,還是保持沉默的好,否則一不小心...又白痴了。
“就知道你不會說。”貓燁遞了個看穿你小心思的眼神過去。
“老錢的檔案我也查閱過,不過他的檔案並不完整,其中有近十年的空白期,有意思的是,一個一窮二白的逃荒者,當出現在楚城的時候,居然搖身一變,成為了有錢人......”
“夠了!”
神秘人打斷了喋喋不休的分析。
貓燁沒有理會對方的粗暴,自顧自的繼續說道:“如果說張老漢是運屍人,那麼屍源何來?倉庫何在?”
“聚海樓,那麼紅火的生意,每天都需要運送大量的食材,如此想來,這條線似乎就串聯了起來......”
“我說,夠了!”
陰冷的話聲從神秘人嘴裡迸發出來,森寒的目光中透著再也遮掩不住的殺氣。
“喲,我又猜中了。”
貓燁的風趣在對方眼中,簡直不要太惡趣。
“莫氣,莫急,我們難得見一次,多聊聊。”
神秘人攥緊雙拳,聊尼麼啊,我們很熟嗎?
“再問你件事哈,荒古囚闔為何會在這?”
不等對方有所表示,貓燁說道:“你不說也可以,我能大致猜出個一二三來,就是太費腦子了,還費時間......”
神秘人算是明白了,自己這是被對方當成了百科寶典,有問必答。
太不要臉了!
“你以為實驗材料在接受聖荒洗禮時,聖荒液是從哪來的?”
神秘人不想回答,但實在是受不了貓燁死乞白賴的糾纏,能活活把他煩死。
問題是,現在還不好得動手,對方還沒給他答案呢。
就只能,這麼生生的憋著......
“原來如此!”貓燁又一次遞了個秒懂的眼神過去。
“這麼說來,荒廟就是你們的實驗基地嗎?”關於這個問題,他很期待。
“你說呢?”神秘人惜字如金。
可惜,答案很不滿意。
透過回答時的神態和口吻,看來荒廟並非是實驗基地......
“能介紹一下有關於實驗的基地的情況嗎?”
“做夢!”
好吧,貓燁也覺得自己問的有些過界了。
“鄭屠戶以及鹽莊老二被害,能透點底嗎?”
這麼難得的機會,貓燁自然不會放過,他就像個求學好問的莘莘學子,孜孜不倦的不恥下問著。
“如果你能據實相告,之後我再送你一份隆重的見面禮,咋樣?”
末了,貓燁加了這麼一句。
神秘人......
去你的見面禮,老子就那麼賤,為了點狗屁的見面禮就不知廉恥了嗎?
“貓燁,該說的我都說了,現在話覆前言,把你發現的線索告訴我。”
聞聽,貓燁知道沒戲了。
算了,能從小尾巴的鐵嘴裡扣出這點東西來,已經很不容易了。
緩緩開啟鐵皮煙殼,他從裡面掏出了一支正陽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