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黃文公,賈醫生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回憶以往的切磋,半斤對八兩,打了個平手。
“文公老兒,今兒個怎麼煉?”
“矬子老賈,照舊!”
夾槍帶棒的語氣,火藥味挺濃,看來都憋著勁兒,一個不服一個。
進了貓家老宅,黃文公沒急著看診問病,目光一掃,已有醫者搬來了椅子。
端莊的往椅子上一坐,輕咳一聲,後面的人又是端盆又是遞水,黃文公慢條斯理的洗手,洗鼻,洗眼,簌口......
小路數一套套的,整的有模有樣,恍惚間給人一種時空錯流的感覺,彷彿又回到了大炎皇朝那會兒。
賈醫生抱著手沒吭聲,不是不想懟倆句,而是習以為常,見怪不怪。
放下茶杯,黃文公閉眼緩了緩,這才輕聲而道:“醫者診病,患者為大,行醫之前,需淨眼、耳、口、鼻、手,需靜心、神,念、妄、想,爾等可知否?”
“謹遵師父教誨。”眾醫者齊答。
黃文公微微點頭,“嗯,如此方可凝神靜氣,治病救人。”
“文公老兒,受戒去廟堂,別整那些有的沒的,不行就認輸,我可沒那閒工夫陪你瞎玩。”賈醫生性子急,不耐煩的開口催著。
後者淡淡的瞅了他一眼,繼續說道:“記住,醫者之大忌就是心浮氣躁,這位就是典型,切不可取。”
“徒弟們銘記在心!”
賈醫生嘴角抽搐,“文公老兒,老夫的手術刀飢渴難耐,要不先試試?”
“哼,輕佻匹夫,老而不尊。”
“我去你的斯文老鬼,來來來,無需多言,下場來幹!”
黃文公把臉一轉,只當對方老狗狂吠,而後說道:“去,把病例拿來。”
賈醫生白眼直翻,現在才看病例,尼麼,玩呢?
一盞茶的工夫,黃文公緩緩合上厚厚的病例,思索片刻後開口說道:“怪哉,怪哉,二十年華本應氣血方剛、精氣充沛,即便身遭傷患、突逢病魘,也不至於脈象如此孱弱,如歲入膏肓、枯木難續......”
說著話,黃文公起身來到房內,身後學徒醫者呼啦啦跟進去一大片,你擠我我擠你,讓本就不算寬敞的房間頓時擁擠不堪,就連屋內的醫護人員也被擠搡了出來。
“賈醫生,這些人太不講理了,患者還輸著液,他們二話不說就拔管。”
被推了出來的醫護人員生氣的告狀。
賈醫生擺了擺手,氣定悠閒的往椅子上一坐,沒坐上,身高太矬椅子太高,連蹦了兩下才安穩上坐。
“是啊老賈,我們可是堂堂大楚醫院的精英,醫學界的名人,千萬別漲他人威風,滅了咱的銳氣。”
說話的是腦科主任,人挺胖,髮型呈月牙,嗯,地方包圍城市。
“沒事,對陣煉醫,先讓對方三招,他要是不行,呵呵,看我怎麼治他。”賈醫生胸有成竹的說道。
“何況......”
未等說完,屋內傳來了一陣惱怒聲。
“怎麼會有隻黑貓在?攆出去!”
“師父,這隻黑貓......”
“喵嗚!”
“啊~”
“師父小心,黑貓會撓人!”
屋外人一聽,樂得此起彼伏。
半晌,屋內又有了動靜,“可惡,怎麼還有條大黃狗,趕出去!”
“師父,別,狗會咬人!”
“汪汪汪!”
“啊!”
屋外人再聽,笑聲更大了,腦科主任甚至笑出了豬叫......
昏睡中的貓燁這倆日很不好過,別看陷入了昏迷,但潛意識卻異常的活躍,通俗點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