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心而論,貓燁盡力了,但他得到了什麼?
一再受創的身體,心力交瘁的疲累,朋友們的生死離別,以及此時此刻的嘲弄挖苦,威逼利誘!
麼的巴子,一群唯利是圖、見利忘義的老東西。
這會兒,見老鳥們一個個歪嘴斜眼的醜態,內心的憤懣終於找到了一個宣洩口,痛快無比,舒暢滿懷!
但僅此而已。
“貓燁,你真的沒有祖龍地脈的地圖?”
刁仁貴邁步上前,可能的話,他真想揪住對方的衣領,痛痛快快的怒吼一番。
“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我非聖人,十萬銀幣,我相信沒幾個人會不動心的。”
“該死,該死!”
刁仁貴握緊雙拳,一聲聲的低吼,顯然已經在盡最大的力量剋制著隨時可能爆發出的情緒。
貓燁繞過對方,來到了安定的身旁,後者投以歉意的目光,蒼老的面容帶著慚愧之色。
貓燁輕拍了一下對方的肩頭,隨後朗聲而道:“各位,這裡是安保局,是想辦法破案的地方,而非洩氣賭氣的場所。”
“作為特殊行動組的組長,我,貓燁,在此向各位保證,刁晶晶的案子,我一定會竭盡全力破獲此案。”
所有人都沒有開口,目光冷冽的看著他。
很明顯,沒人相信!
這年頭,什麼都值錢,唯獨保證發誓不值錢。
能坐到現在這個位置上,誰都不是善茬,紅口白牙的一個保證,麼的,三歲的毛娃子都不見的會信。
“貓燁,事關晶晶的生死存亡,光憑一句保證,你認為我會相信嗎?”
刁仁貴瞪著佈滿血絲的眼珠大聲問道。
貓燁同樣看著他,語氣不爽的反問道:“那你想要我怎樣才能相信我?”
這一問,還真有些不好回答。
撤職?
好像貓燁根本不在乎這玩意。
抵命?
又不是大炎王朝那會兒,現在不時興這一套,還犯法。
罰薪水,扣獎金?
鬧呢!
一時間,辦公室再次安靜了下來,捻鬚的,揉眉心的,捶腰的,比比皆是,就是沒人開口說話。
沉默著的安定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衣容後平淡說道:“這樣吧,如果這件案子不破,如果刁晶晶出了意外,貓燁革職查辦,特殊行動組解散,安保局所有警員官降一級,而我,局長安定,自行離職。”
“老安,你......”
安定輕輕拍了拍貓燁的手背,隨後看著所有人問道:“不知這個辦法,你們可還滿意?”
刁仁貴皺著眉頭左右為難,私底下,他跟安定的關係不錯,特別是當年對方對他還有救命之恩。
可現在,一想到自己的女兒像具屍體似的躺在床上,為人父母,只要不是六親不認的畜生,誰不揪心,誰不憤怒?
“安老,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刁仁貴慚愧的低下了腦袋,但委婉的話語卻沒有直接拒絕對方的決定。
安定微微一笑,“晶晶變成這樣也和我有一定的關係,我有必要承擔起一部分的責任。”
“可是......”
刁仁貴還想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根本什麼都說不出來。
“行了,今晚的會議到這就結束吧,時間緊迫,我們還要抓緊時間破案,諸位就請便吧。”
禮貌性的一句送客,大佬們暗出一口濁氣,紛紛起身告辭。
該賣的人情已經賣了,該幫忙的也幫了,儘管結局不盡人意,但目的已經達到。
挺好,挺好!
一德先生沒有多說什麼,離開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