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層石階,每臺三寸三,打掃的倒是挺乾淨的,一塵不染。
門面沒有任何的裝飾,敞開的大門,旁邊放著幾塊門板,然後就是一塊牌匾,黑色的牌匾上刻著“壽安店”三個大字,若非離著近,眼神稍差點的,還以為就一塊純黑色的牌匾。
門檻挺高,幾乎到了膝蓋的位置,光憑這一點,腿腳差的指不定邁不邁得進來。
店鋪裡更黑,一方面是巷子裡的光線昏暗,二方面,所有的物件,櫃子,架子,桌子,椅子,就連桌上的杯碟碗盞,清一色,黑!
這家店的主人該是多麼奇葩的一個人,如此酷愛黑色,不,不是酷愛,而是到了偏執的地步。
說白了,就是有病。
“看夠了嗎?”
突然冒出來的聲音,令貓燁微微一震,順聲看去,我去,居然沒發現坐著一個......
黑人!
黑衣黑褲什麼的不算新鮮,關鍵是這人的面板也黑,黑得那叫一個透徹,即便貓燁的視力出眾,在不留意的情況下都很難發現對方的存在。
實在難以想象,該是多麼出色的爹媽,才能生出這麼個優秀的黑仔來。
“你好,敢問這家店鋪的掌櫃在嗎?”收起了腦海中的新鮮感,說話間,貓燁走了過去。
哦,原來不是個黑仔子,而是位黑老頭,黑光頭無毛,黑下巴無須,黑腦袋這叫一個圓,小眼睛、小耳朵、小鼻子的,滾在地上就一黑球。
也許,大概,可能,這位店主姓黑......
叫球。
黑老頭沒吭聲,就這麼直苗苗的坐著,黑眼珠子一個勁兒的掃著貓燁,從頭到腳,從衣到毛,看了個一眼不落。
目光很是凌厲,但給人的感覺很不舒服。
半晌,黑老頭開了口,“瞎啊,這家店鋪就老夫一人,我不是掌櫃誰是?”
開口就嗆人,這是自己一個人待在黑屋子裡閒得發慌,想找人開乾的節奏嗎?
貓燁不爽了起來,但臉色依舊和煦,“不好意思,初次登門,還望見諒,請問掌櫃貴姓?”
“姓黑。”
貓燁暗中一握拳,猜對了。
“你問這幹嘛?”剛才是順嘴說出了口,這會兒黑掌櫃似乎反應了過來。
“呵呵,一回生二回熟,總不能連黑掌櫃的名諱都不知道吧?對了,黑掌櫃的全名是?”
“關你屁事!”這回黑掌櫃沒上當,直接懟了一句。
“原來是黑關你屁事,久仰久仰。”貓燁施了一禮,之後坐在黑凳子上左瞅瞅右看看,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
黑掌櫃......
“小子,你是來找茬的?”
“黑關你屁事掌櫃,我是來買帽子的。”
“老夫不叫黑關你屁事。”
“那你叫啥?”
“黑逑!”
貓燁再次一握拳,全中!
“黑逑,好名字,就不知這個逑字......”
“皮球的球?”
“囚犯的囚?”
“酋長的酋?”
一連三問,貓燁總算爽了,可以肯定的是,黑逑絕對的不爽,不爽到了極點。
“滾!”
口崩一字,直接送客。
貓燁起身,但沒走,而是把自己的證件拍在了桌子上。
“我現在懷疑你這家店是黑店,執照辦了嗎?手續齊全嗎?有沒有偷稅漏稅,拿出來我要檢查。”
玩橫的?
打聽打聽,貓家人可不吃這一套!
目光中,黑逑的黑腦袋足足抖了三抖,眼皮跳了三跳,嘴皮抽了三抽,最後,趨於平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