蘆哥他們並不在意,但時間一長,或多或少感到了有些不對勁,甚至有時候他能察覺到對方的眼神,會無意間流露出焦躁和驚恐......
或許是流浪的時候遇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以至於在新的環境裡依舊感到緊張和不安,葫蘆哥這般想著。
本打算找個時間好好安慰對方一下,誰曾想三個孩子就這麼無緣無故的失蹤了。
“吃晚飯的時候都還好好的,睡覺的時候還是我點的名,可是一覺醒來,他們就不見了......”
“院長說這三個孩子不聽話,任性貪玩,可能是覺得好奇,半夜跑了出去,還叫我們不用擔心,對方玩夠了就會回來。”
“可是......”
葫蘆哥抬起腦袋,委屈的目光中包含著困惑和憤怒。
“明明是院長半夜把他們叫走的,她為什麼要說謊?”
聞聽,貓燁鄭重的問道:“你能確定是院長在撒謊嗎?”
“是二娃告訴我的,不信你可以問他。”
貓燁把目光移向了二娃,後者顯然是有些驚慌,但在小夥伴們的鼓勵下,最終鼓起勇氣重重點了點小腦袋。
“這兩天有些受涼,睡覺總是睡不安穩,昨晚也是,半夜模模糊糊的,好像看見院長帶著石蛋他們三個出去了。”
“二娃你再好好回憶一下,那三個失蹤的孩子真的是被院長帶走的嘛?”為了確定情況,貓燁又問了一遍。
二娃揉著小腦袋想了又想,“當時光線很昏暗,我看不太清楚,但我記得院長的身影,黑色的長袍,還有略微佝僂的身軀,應該就是她,因為孤兒院裡只有她一個大人。”
看來是可以確定了。
“那你們怎麼不早點報案?拖到現在才說。”苟小財開口問道。
“我......”
葫蘆哥低下了腦袋,其他孩子同樣沮喪著小臉。
“你們別怪葫蘆哥,不是他不想報案,而是他不敢。”說話的是二娃,攥著小拳頭,一副打抱不平的模樣。
“二娃,別說了。”葫蘆哥搖了搖頭,想制止對方繼續說下去。
“不,我偏要說。”
這一刻二娃似乎成長了不少,變得不再唯唯諾諾,更像是一位勇敢的小男子漢。
他掀起葫蘆哥的袖子,指著上面的傷痕說道:“這就是葫蘆哥不敢說的證據,因為他怕說了以後,我們會受到牽連。”
看著纖瘦的手臂上一道道已經淡化,卻又如此顯眼的傷痕,貓燁和苟小財同時皺起了眉頭。
“到底是怎麼回事?”
“當時院長要強行送走我們的小夥伴,反抗最激烈的就是葫蘆哥,他還說要去報案,揭發院長的行徑......”
“院長當著我們所有人的面,把葫蘆哥吊起來打,還威脅我們,說以後誰再敢違揹她的意思,不僅葫蘆哥要被送走,我們所有人都要被送走。”
說到這,二娃抱著葫蘆哥哭了起來,其他孩子也剋制不住情緒,圍上來哭成了一團。
哭的是真慘,一把眼淚一把鼻涕,不大工夫,全成了小淚人。
大中午的,一群小孩當街嚎啕,惹得路人指指點點,一個個眼神颼颼的,帶著寒氣冒著殺氣。
若非貓燁二人都穿著警服,恐怕這會兒不是被怒視,而是直接開乾的節奏。
“誰再哭,案子我們不接了。”
苟小財有招,一句話,孩子們都不哭了,抽抽搭搭的可憐樣更讓人覺得憐惜。
“小葫蘆,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貓燁問道。
其實他更想問,你怎麼會這麼精準的在醫院門口堵自己來著?還是全副武裝,準備好了傢伙事來的。
“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