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城,大楚醫院。
病房外,守門的兩位警員時而打著哈欠,時而瞌睡蟲上腦,睡眼惺忪。
連續守夜崗,白天還要參加任務,一天下來睡不了多長時間,別說是人,牲口也架不住。
這時,病房的門被開啟,苟小財伸著懶腰從裡面走了出來。
“二爺!”二人同時打了一聲招呼。
苟小財點了點頭,自顧自的掏出一根菸往外走著,“守好病房,二爺抽根菸就回來。”
一聽抽菸,二人臉色不自然的抖了抖。
都是多年的老菸民了,飯可斷,水可絕,但煙不能不抽。
“二爺,不如讓我們也透口氣,抽根菸?”一個警員苦哈著臉請求道。
“是啊二爺,神仙也有打盹的時候,不抽根菸提提神,我怕真的撐不下去了。”另一位警員也說道。
聞聽,苟小財轉回了身,面色頗有些為難,“可你們還在站崗,要是出了什麼意外......”
一聽有門,兩警員頓時鮮活了起來,“二爺放心,就一根菸的工夫,不會出什麼意外的。”
“這樣啊......”
吹了吹額間倆騷瓦,苟小財嘆了口氣,“好吧,誰讓二爺善解人意呢?說好了,就一根菸的時間,可不許耍賴。”
兩警員振臂歡呼,簇擁著苟小財快速奔向了外面......
安靜的走廊,明亮的燈光,忽的,燈光閃了幾下,當再次恢復的時候,光線明顯暗沉了些許,空氣也在這一刻微微變得陰冷了下來。
陰影處,隨著一道黑影漸漸拉長,一位身穿黑色風衣的男子出現在了空曠的走廊上,寬大的風帽遮擋住面容,行走間腳步漂浮,落地無聲。
幾步的距離,病房門近在咫尺,男子從風衣下伸出了一隻蒼白的手,輕輕握在了門把上。
病房內並未亮燈,黑暗籠罩著視線內的一切,唯一的光亮則是來自於走廊裡的燈光。
快速掃了一眼,男子進了病房,反手帶上了房門,黑暗再次襲來,而這一刻,男子眼中猩紅的色澤卻尤為突出。
病房裡擺放著兩張病床,靠窗的那張被褥凌亂,應該是苟小財守夜時用來休息的床位,靠門的病床上躺著的是閻婆,蓋著白色的被子,床旁掛著吊瓶。
猩紅的眼珠閃過一道厲色,男子把手伸向病床,下一刻,整條手臂突然拉長,仿若一把尖細的利刃直插入閻婆的胸口。
噗~
空洞的聲響中男子皺起眉頭,隨即他一把扯開被子,入眼的並非是閻婆血染病床的慘景,而是幾個並排擺放著的枕頭。
就在這時,病房大門被人一腳踢開,苟小財橫刀而立,順手按開了電燈的開關。
刺眼的燈光頓時將病房照得一片通亮,直接將男子整個曝露在了光線中。
“偷雞?呸,聽過偷雞不成蝕把米這句話嗎?”苟小財痞氣十足的叫囂一聲,期間不忘吹吹倆騷瓦。
男子眯著猩紅的雙眼,短暫的驚訝後,冰冷的話聲仿若從喉嚨裡碾磨出來一樣,“乖乖交出閻婆,我可以讓你死得痛快點。”
切!
苟小財大白眼子的甩。
見過囂張的,沒見過如此不可一世的蠢貨。
尼麼,用你那非人類的腦袋想想,二爺既然敢甕中捉鱉,難道還怕你這王八撒野不成?
懶得廢話,苟小財大喝一聲,“一組,開火!”
昂?
男子一愣,隨後勃然大怒。
尼麼,開場白還沒說兩句,這就開火了!
砰砰砰!
三名藩警出現在門口,抬槍就射,火舌噴吐,彈光疾馳,三兩下的工夫,便將彈夾中的子彈打了個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