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傢伙,真會玩。
貓燁閃身,輕巧的讓過了五花八門的東西。
“別讓那小子跑了,快,前面的圍上,後面的也壓上來!”
白大褂,郎中褂,呼扇呼扇的又衝了上來。
貓燁嘴角一抽,尼麼,打仗還是捕獵呢,要不要這麼專業?
“苟二,食堂見!”
懶得囉嗦,貓燁旱地拔蔥,躍上牆頭後飛速離去,剩下一群老頭興奮的嘰嘰喳喳起來。
“看見沒老黃頭,這是大楚醫院全體醫生的功勞,貓燁被我們救回來了!”
興奮之餘自當論功行賞,賈醫生先人一步自誇自擂。
“滾一邊去,明明是我黃氏醫館的功勞,關你大楚醫院何干?”
“你放屁!”
“就放了,崩不死你!”
不知何時,院外聚集著大量的觀眾,密密麻麻的人頭擠搡在門框處。
“看到沒?兩邊的老頭又掐起來了。”
“沒想到這年頭,老頭有這麼猛,為了個婆娘,房子都燒了。”
“嗯,精力真充沛。”
“其實你們不知道,昨兒個夜裡就開打了,鬧得雞飛狗跳牆,半夜都不得安生。”
“你誰啊?”
“我媽的舅舅就住隔壁不遠。”
“哦,原來是你......”
......
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貓燁坐在安保局的食堂裡,周圍的警員來了一撥又一撥,晃得他兩眼發花。
如果說老賈和老黃這些人像老麻雀似的嘰喳個不停,這些藩警就像是出籠的野狗,吼叫個響亮。
中氣還足。
一撥來個七八個,吼起來堪比天崩地裂。
警衛小二挺冷靜,就丟下一句話後便走了。
“原來還沒死,命真大。”
伙房的唐師傅最熱心,握住貓燁的雙手,激動的都快流淚了,還好心找來了一套廚師服,但貓燁沒穿。
款式什麼的也就算了,合不合身勉強也能對付,主要是衣服上的那股子油煙味,燻人。
苟小強也來了,但沒說話,氣氛有些尷尬。
盯了他大概十來秒,便匆匆忙忙的邁開大步跑了出去,不像是去抓賊,倒像是被狗攆。
耳根子總算清淨了下來,貓燁正端著大碗劃拉米線,苟小財腿腳輕快的小跑了過來,沒杵拐,還換了套新衣服,神色有些慌張。
“貓仔,你確定咱屋裡的東西都燒沒了?”
“貓宅,不是咱屋。”
沒耳性的傢伙,怎麼都記不住。
“不都一樣,咱是兄弟。”
貓燁真不想說,不一樣就是不一樣,誰和你是兄弟了?
算了,想起荒廟一戰,對方流血流汗還流淚,還有昨晚的那泡黃尿......
“你究竟想說什麼?”
“聽了你可別生氣。”
這句話說的,沒開始貓燁就已經生氣了。
“昨天刁晶晶來了,帶了不少的禮物,有藥材,酒,煙......”
言下之意,都燒沒了。
咔嚓!
手裡的木筷攔腰折斷,貓燁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菸酒什麼的還好,主要是藥材名貴,我算過,那些東西起碼值這個數。”苟小財比出了三根指頭。
三位數?
咔嚓!
攔腰折斷的木筷再次被攔腰折斷,貓燁捂住胸口,肉疼還胸悶。
伙房唐師傅遠遠的看著,搖著頭嘆了口氣。
明明傷沒好,何必忍著傷痛來上班?
如此敬業的年輕人真不多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