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放院子裡,別亂放,看著煩。”
“我喜歡安靜,不喜歡嘈雜,這點你應該清楚。”
“放屁打嗝什麼的,離遠點。”
“說好了,這裡的一切以我為主,不同意的事不能做,否則大門朝外,請自便。”
......
一邊聽著沒完沒了的嘮嘮叨叨,苟小財一邊流著熱汗搬行李。
去你的朋友,去你的兄弟!
不問前因後果,不懂人情世故,不曉噓寒問暖,就只知道嘰嘰歪歪。
人心吶!
汪~
大黃走了過來,沒有搖尾吐舌,沒有討好的意思,只有一副幸災樂禍的嘴臉。
苟小財眉梢一挑,尼麼,好傲慢的眼神,一隻喪狗,你是看不起誰呢?
“大黃,幫二爺拖行李。”
大黃哼哼一聲,狗頭一扭,轉身之際還用狗爪在地上蹭了蹭。
管你英雄氣短還是馬瘦毛長,寄人籬下就該有寄人籬下的覺悟,別在本汪面前充大爺,這裡沒有物種之分,只有地位階級。
本汪是第二批入戶的租客,你排老四,記住,中間還隔著個老三土地婆。
沒有理會苟小財的粗脖紅臉,大黃回到小二黑身旁,身子蜷縮下去,開始暖草堆。
汪~
學著點,這才是狗子該有的本分!
“苟二,收拾好後弄點夜宵。”
以往貓燁沒有吃夜宵的習慣,不知為何現在他想吃點。
苟小財撅著嘴,心裡老大不樂意。
“不願意?”
“願意。”
“喲,你還帶著幾瓶老酒,不錯,正愁著有菜沒酒,現在齊了。”
貓燁很自覺的翻看著那些行李,不僅有酒,還有幾條煙,老刀,三炮,正陽門。
“見者有份,整倆包來抽抽,不介意吧?”
不介意你老母啊!
尼麼,整一強盜。
“額,不介意,我們是兄弟,抽,抽。”
抽不死你!
......
收拾完行李,順便搭好帳篷,苟小財來到灶房幹了個熱火朝天。
說起來,昨晚的大火幸虧沒波及到灶房,否則連做飯的地方都沒有。
不多時,油淋乾巴,炸花生,燒豆腐,蒸臘腸,香氣陣陣,再開一瓶地道的老井酒,酒味撲鼻,令人食指大動。
破桌一張,四菜一酒,兩人對面而坐,不等開吃,大黃興奮的蹲在桌旁,狗眼灼灼,口水拉絲。
苟小財甩一大白眼子,不是狗眼看人低嗎?不是要暖草堆嗎?
麼的舔狗!
“貓仔,來,咱倆走一個,也算是慶祝我喬遷之喜。”舉起酒杯,苟小財打算碰個滿杯。
慶祝個屁,眨眼的工夫,小半盤乾巴進了貓燁得肚皮。
自己吃也就算了,還有一塊沒一塊的丟給大黃,忙得大黃上躥下跳,只為了那點僅夠塞牙縫的乾巴。
苟小財......
一口悶完杯中老酒,下筷!
正要動嘴,門口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苟二,去開門。”
貓燁繼續嚯嚯著臘腸,不忘丟給大黃小半截。
筷頭夾著三塊乾巴,苟小財臉上劃過幾條黑線,“喂,這好像是你家吧?”
“忘了我的條件了?”
“開,不就開個門嘛,我去!”
放下筷子,苟小財氣哄哄的走了,一路上嘴裡嘟嘟囔囔個不停,“半夜不睡覺,特麼腦子有毛病。”
“別敲了,催命吶!”
開門一看,是位挺俊的年輕小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