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擊是多麼的恐怖。
這一刻,一種從未有過的無力感攀上了貓燁的心頭,並非懦弱,也非膽怯,而是那種在面對強大到無法抵禦的力量下,最為直觀而單純的感覺。
深吸一口濁烈的空氣,貓燁眸子裡閃爍著堅毅的目光。
逃走?
不可能的!
在貓家人的信念中,有可為,有可不為。
可為之,粉身碎骨渾不怕。
不可為之,金玉滿地絕不彎腰。
......
地下深處,豪喪眼神渙散、目光呆滯,乾癟枯瘦的身板,哪還有一絲當初魁梧強壯的影子。
身體被掏空?
不,是被榨乾,榨得渣都不剩。
很難想象之前他是經歷了何等非人的遭遇。
對比起豪喪的悽慘,三貨表現得卻是精神煥發,特別是剛才那會兒,烏咪吐出兩顆靈液,當著他的面分給了大黃和土地婆。
後者看著自己辛苦獲得的荒靈就這麼被瓜分,被吞嚥,被品嚐......
差點崩潰!
生無可戀,也許就是豪喪現在的心情吧。
汪~
已經恢復過來的大黃還有些意猶未盡,舔著嘴皮一副慾求不滿的樣子。
先後幾次吞食靈液,洗精伐髓帶來的痛苦減弱不少,隨之而來的是實力上的突飛猛進。
食髓知味,對於靈液的渴望,到了極度貪婪的地步。
這不,形如軍狗般筆直的坐著,一邊轉著尾巴花,一邊狗眼巴巴的看著烏咪。
意思不言而喻,再賞口靈液舔舔。
烏咪根本不理,自顧自的梳洗著心愛的毛髮,每一根每一縷,是如此的精心細緻,不容半點的汙垢。
大黃覺得有些無趣,目光投向了土地婆,後者即好奇又羞澀的拿著老拐,對著早已失神的豪喪,這捅一下,那戳一下,盡是些不可描述的動作。
汪的,流氓婆子!
大黃扭頭,表示不能被這流裡流氣的婆子,汙了它那雙純潔的大眼睛。
轟!
突兀,可怕的轟鳴透過厚厚的土層傳了下來,緊隨其後,土層不斷擠壓變形,即便是土地婆開闢出的土靈空間,也在重壓之下變得扭曲了起來。
喵~
烏咪抬起小爪發出了命令,大黃得令,躍出土靈空間,快速的刨出一條地道,直通地面。
不多時,地面上土堆隆起,大黃頂著滿頭的土渣探出了腦袋,下一刻,強光暴湧,刺眼的光束差點亮瞎狗眼。
就在眼前一片空白之際,狂風掠耳,氣浪捲動著地皮,掀起層層泥沙。
汪嗚~
一聲哀嚎,大黃徹底放飛自我,連帶著濃厚的土石泥沙,一股腦乘風破浪,嗖了個天南地北。
風息塵落,貓燁屹立不動,再次挺直了微微彎曲的身軀,滿頭的銀髮下,嘴角溢位一絲鮮血。
抬手輕輕拭去,轉而壓下驚詫的目光,再次換上了一副從容的神色。
瓦貓鬥荒靈,法印戰咒禁,先後兩次的強大碰撞,產生的衝擊不僅毀去了他身外的玄罡,也間接波及到了他的身體,震盪下不由得氣血翻湧,直到此刻依舊無法寧息。
這便是荒尊的恐怖之處,力量之強,舉手投足間竟然可以爆發出如此駭人的威力,不過餘波所產生的震盪,都能切實的傷害到自己。
若非親眼所見,實在是難以想象。
這一時,貓燁的心情無比複雜。
即敬畏於荒尊的實力,也驚歎於爺爺的能耐,更自慚於自己的短淺。
本以為靈貓認主後,自己獲得了作弊般的利器,然而這種喜悅此刻卻已蕩然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