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傢伙恍然大悟,敢情阮七七早知道是誰舉報的,故意跳的樓啊!
可這也太癲了,三樓啊,萬一樹叉沒掛住,就算摔不死,也得摔殘。
這是正兒八經的癲婆,不是裝的,他們惹不起!
何慧玲被人救了下來,阮七七不用人救,自個爬下來了。
真相水落石出,雖然過程很曲折,但結果還是很不錯的,何慧玲被帶走了,剛出來沒幾天,她又得進去,這回估計一時半會出不來了。
林廠長將阮七七叫去辦公室,彈小鳥那事後,他就想找這瘋丫頭談話了。
「阮七七,你是不是忘了你是個女同志?你還彈彈彈,彈走小小鳥?誰教你耍這種流氓的?幸虧對方是個小孩,否則你今天就得去農場改造!」
「小孩才彈啊,大人又不穿開檔褲!」
阮七七特理直氣壯。
林廠長給氣笑了,反問:「難道大人穿開檔褲,你還真彈?」
「乾淨漂亮的,還是有點興趣的。」
阮七七實話實說,她可不是隨便的人,很挑剔的。
林廠長給氣無語了,實在想不明白,陸野怎麼娶了這麼個厚臉皮的女流氓當媳婦?
「還有,動不動就跳樓,你以為你是燕子李三?年輕人要珍惜生命,遇到困難就想辦法解決,跳樓像什麼話,還帶著別人一起跳,你是想上天了?」
林廠長覺得他白頭髮肯定多了好多,自家的幾個兒女,都沒讓他操這麼多心過。
他的直覺果然沒錯,這阮七七來上班不到一個月,就送進去兩個老職工,以她這個速度,不用一年,酒廠就能搞黃了!
「林叔,我這是用的激將法,效果非常顯著,放心吧,摔不死的!」
阮七七很誠懇地保證,只要下面有樹,她就摔不死。
「行了,你回去吧!」
林廠長無力地揮了揮手,和這丫頭聊天,白頭髮都要長好幾根,心累。
「林叔,你別愁了,廠裡是不是有好幾筆貨款要不回來?」
阮七七熱心地問。
「你怎麼知道的?」
林廠長神情訝異,這事只有財務和幾個高層知道,阮七七一個臨時工是怎麼知道的?
「你甭管我怎麼知道的,我幫你把貨款要回來吧!」
阮七七在辦公室閒得長毛,想找點事幹。
「這事和你沒關係,上你的班吧!」
林廠長壓根不信,那幾家欠錢的單位,一個比一個橫,他派了好幾個人去要,一分錢都沒要回來,還搭進去不少差旅費。
「酒廠興亡,匹夫有責嘛,我也是酒廠的員工,怎麼和我沒關係,林叔,你以前派去要錢的那幾個,收了人家好處,自己腰包鼓了,廠裡錢包癟了,我就不一樣,肯定能把錢一分不少地要回來。」
阮七七這段時間和廠裡的幾棵銀杏樹嘮了嘮,瞭解得七七八八了。
林廠長是個好同志,但不是個好廠長,廠裡管得亂七八糟,人人都有私心,只想佔公家便宜,填飽自家的腰包。
以至於廠裡想增添新裝置都拿不出錢,只能用陳舊的老裝置,產量和質量都跟不上。
林廠長沉了臉,難怪派出去的人,一個兩個都要不回來錢,敢情是中飽私囊了啊!
他奶奶的,全都是黑心耗子,偷公家的糧食吃!
「你真能要回來?」
林廠長有點鬆動了,畢竟這丫頭是真癲,說不定能創造奇蹟呢!
要是真能把錢要回來,廠裡就能買新裝置了,產量上去,效益肯定能上去,每年能給國家創收不少呢!
「我立軍令狀,要不回來我離開酒廠!」
阮七七胸有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