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要沒當眾拒嫁,成了靖陽王世子妃,他還能去挖靖陽王世子的牆角不成?
不過人家氣頭上,沈棠也不敢說這話,她更擔心沈娢闖進來。
銀杏守在門邊,隔著珠簾是想回頭看又不敢,姑娘一個大家閨秀,被人闖閨房,還又摟又抱的,更要命的是姑娘還不讓他上門提親,姑娘這是在鬧哪樣啊?
沈娢推不開門,用力敲的門砰砰響,可男子就是不鬆開她,還抱的越來越緊,沈棠氣急敗壞,惱羞成怒,“你會害死我的!”
沈棠快急哭了,男子這才放開她,隔著面具,沈棠都能感覺到他的臉色有多難看。
沈棠防備的後退幾步,男子眸光在沈棠臉上逗留了幾瞬,轉身跳窗離開。
看到男子走,沈棠冷冷道,“開門。”
銀杏這才把門開啟。
沈娢怒氣衝衝的進來,見沈棠坐在那裡喝茶,她眼神不善,“大白天的鎖門,你和丫鬟在屋子裡鬼祟什麼?”
沈棠瞥了沈娢一眼,“你可以猜的大膽點兒,我在和男人私會。”
銀杏,“……!!!”
銀杏心都嚇停了。
姑娘她是真敢說啊。
可沈棠越是這麼說,沈娢反倒不信,“說這樣的話,你不要清譽了,我還要呢?!”
只要不是私會男人,她和銀杏就是把屋子挖個底朝天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沈棠把茶盞放下,疏離道,“長姐找我有事?”
沈娢一屁股坐下來,“你竟然和父親告狀,連累祖母挨數落,還讓二嬸被祖母發去佛堂抄家規!”
沈娢受罰,二太太護著,二太太被罰,沈娢著急上火。
當真是母女情深。
但沈棠不會感動,她冷冷道,“連累祖母挨數落的不是我,是二嬸,我也沒有和父親告狀。”
沈娢道,“你去和父親借錢買補品,和告狀有什麼區別?”
確實沒區別,甚至比直接告狀效果更好。
否認沈娢也不會信,沈棠也懶得否認,她冷笑道,“所以長姐是來替二嬸抱打不平的了?”
沈娢確實是為二太太來的,但抱打不平四個字她也不能承認,不然就成老夫人冤枉二太太了。
沈娢道,“我知道二嬸這事做的不對,但二嬸也是為父親,為咱們平遠侯府鳴不平,要不是姜家照顧不周,大哥不會在花燈會上走失,母親也不會鬱鬱寡歡,含恨而終,我們也不會小小年紀就沒了娘,二嬸是不希望我們和姜家走的近……”
沈棠道,“長姐慎言!這話我聽著也就算了,要傳到祖母耳中,沒得以為你說她和父親不識好歹,二嬸替他們鳴不平,還要被祖母罰去抄家規。”
這話聽得沈娢臉都綠了,她沒想到沈娢會曲解她的意思,而且嘴上擔心被老夫人聽去,可說話聲不小,屋子並不膈應,院子裡的丫鬟肯定能聽見。
沈娢強忍怒氣道,“我知道二妹妹一向任性,但你該清楚,大哥丟失至今,杳無音信,父親膝下連個庶子都沒有,要大哥找不回來,將來繼承平遠侯府的就是二房,你這般得罪二嬸,對你沒好處!”
這是軟的不行,就直接給她來硬的了。
沈棠聽笑了,“侯府爵位還沒落到二房手裡,二嬸就這般欺負我了,我敢指望將來嫁人受了委屈,二嬸會給我出頭?”
不落井下石,她就謝天謝地了。
沈娢沒想到沈棠會這麼能言善辯,她道,“你是鐵了心要二嬸受罰了?”
沈棠不耐煩道,“罰二嬸的不是我。”
她要有本事,沈娢還能到她跟前來威脅她?
早讓她們母女倆一起去佛堂跪著抄家規了。
沈娢當然知道罰二太太的不是沈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