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想說什麼,無非是現在讓她當妾是權宜之計,或許將來他可以休妻娶她,可定遠侯夫人做錯了什麼呢?
更何況,她根本就不想進他的後院。
齊宴愴然一笑:“五年了,我怎麼也忘不了你。我平生就任性過一次,和我爹孃對抗,只為能娶你為妻。我也可以再任性這第二次,還是因為你。哪怕冒天下之大不諱,我也要定你!”
樓素衣心累,索性轉移話題:“對了,當年的劫匪是什麼人?你可有查清楚劫匪的底細?”
“是一群求財的劫匪,我仔細盤問過,沒問出什麼。我一怒之下把那群人都殺了,為你報仇。”齊宴回道。
“一個活口都沒留嗎?”樓素衣著急追問。
“他們害死了你,我為何要留活口?”齊宴滿眼肅殺。
樓素衣一時語塞,所以當年的綁架案並沒有隱情?
天亮後,謝知節也來了。
她去到住持的禪房,謝知節和齊宴跟了進來。
見狀她決定把話跟他們說清楚,住持特意留給他們空間。
再無第四人,樓素衣開啟天窗說亮話:“當年我之所以相中謝大人,是看中大人家境貧寒,我若嫁過去,可以做正妻,實則我對大人並無一點男女之情。只我也沒想到,大人竟以為讓我做妾是抬舉我,樓素雅知道大人這般厚顏無恥麼?!”
謝知節沒想到樓素衣說話這麼不留情面,他難堪之餘,更多的是心痛。
她當年追他那麼緊,他不是不動心的,可他為了權勢選擇了樓素雅。
本以為素衣歸來,他有機會彌補當年的遺憾,卻原來是他自作多情,人家根本沒喜歡過他。
樓素衣再看向齊宴,一字一頓地道:“當年侯爺為我做了很多努力,我看在眼裡,可時間證明侯爺並不是非我不可。如今侯爺已成親生子,卻說要讓我做侯爺的妾室,這讓我覺得……原來所謂的情深不壽是假像,侯爺也不過是薄情寡義之輩。”
齊宴臉色發白,他想解釋,可好像說什麼都錯。
禪房內一片死寂。
之後樓素衣不再理會二人,專注謄抄經文。
傍晚時分,樓素雅現身,徑自走向謝知節:“妾身來庵內上香,聽聞夫君也在,便來此找夫君,不想真被妾身找到了。是了,宮中傳來訊息,陛下明日會來蓮花庵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