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祈多貪了幾杯,現下正是醉意正濃,朦朧的眼眸中盡是迷濛之色。
她懶懶地躺在相柳的懷裡,手卻不安分的在空中比劃著什麼,眼神飄忽的說著醉話:
“小哥,你說你們軍師大人.....嗝兒....為什麼不回應我呢......我那麼喜歡他......”
“是我哪裡做的還不夠好嗎?可是...可是我已經很努力了嗚嗚嗚...”
她似乎覺得現在的姿勢不舒服,在他懷裡胡亂的扭動著,卻是又哭又笑的醉態。
相柳額頭青筋直跳,攬著她的身子將她按坐在懷裡,喉間溢位一聲無奈的嘆息,
“身子好了沒多久,怎的喝了這麼多?”
毛球振翅劃過半空,縷縷微涼的晚風將雲祈的醉意稍稍吹散了些。
她凝著幾分朦朧的眼,斜傾身子去看他,似乎確認了眼前之人,唇邊掛上醺醉的笑,
“相柳,原來是你啊......”
看清熟悉的面容,她的神情瞬間鬆弛下來,她半睜著眸子,伸出手去描刻他的面龐,從他冷峭的眉到狹長的眼,又輕輕撫過高挺的鼻樑,最後停留在緊抿的薄唇,
“你說你怎麼,生的這麼好看呢......我第一眼見你,就怎麼都忘不掉了。”
她忽的笑了起來,軟著身子枕在他的肩頭,似醉非醉間,嚶嚀著呢喃,
“相柳,我心悅你很久了,我真的好喜歡你啊......”
相柳身子一僵,混著酒香的熱息噴灑在頸側,燙的他的心又麻又癢,酥麻感蔓延著全身,一點點的吞噬著他的理智。
他低著頭去看她,見雲祈雙眼迷離,白皙的臉頰暈紅,柔和中又揉進一絲嬌媚,她醉醺醺的說完,突然又難過了起來,她埋進他的懷裡,語氣悶悶道:
“我這麼喜歡你,你為什麼還是不願意接受我?我什麼都不在乎,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相柳深深的撥出一口氣,閉著眼啞聲道:
“你喝醉了。”
雲祈皺了皺眉,不滿地嘟囔著,
“我沒醉,我怎麼可能醉......我還能喝......但是怎麼這麼熱,相柳我好熱啊你身上好燙......”
雲祈推了推他,半坐起身子,無意識的扯開了些衣襟口,脖頸處白皙細嫩的肌膚處,那鑲嵌著兩人合照的水滴吊墜被溶溶月色映襯得發亮。
見她似乎還想繼續褪下外衫,整個人愈發迷醉了幾分,相柳呼吸一滯,攬著她從毛球的背上一躍而下。
月光下的葫蘆湖粼粼發光,深藍色的湖水倏然被砸出迸濺的巨大水花。
......
許久之後,徹底清醒過來的雲祈抱著身子坐在火堆旁,有些心虛的瞄著一旁翻動著火堆的相柳。
“咳咳......相柳,我方才,沒說什麼不該說的話吧?”
相柳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你這膽子倒是愈發大了,居然在軍營就跟人拼起了酒。”
雲祈乾笑一聲:
“那不是見將士們閒暇之餘閒著發慌,想著請他們小酌幾杯,不小心盡興了才......”
“是嗎?”相柳不冷不熱道,
“盡興到被人表露心跡嗎,莫不是雲祈姑娘想在我們辰榮軍找個相好的?”
“怎麼,莫非辰榮軍中不許自由通婚不成?”雲祈故意道,
“我看剛才那個小哥很是直爽豪邁,倒也不失良配。”
相柳不知是自嘲還是譏諷的笑了笑:
“整日過的便是朝不保夕的苦命日子,有什麼資格談覓得良配,須臾歡愉之後,終究生離死別罷了。”
“你情我願,又有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