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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睏意來襲,她有些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突然,窗戶傳來輕微的響動,一陣若有若無的血腥氣在空氣中彌散開來。
雲祈從睡夢中瞬間驚醒,警覺的看向了窗邊。
一道黑影漸漸靠近的榻前的紗簾,隱匿著的氣息讓雲祈無法辨別來人的身份以及靈力高低。
但可以肯定的是,這人的靈力遠在她之上。
那人緩緩伸手,輕輕挑起了紗簾,而後在雲祈的榻前坐下。
他的臉上戴著一副面具,將真容遮掩得嚴嚴實實。
與此同時,雲祈隨身攜帶的同心佩瞬間閃爍著藍光,近在咫尺的心跳讓她的呼吸都驟然停了一瞬。
“相柳?”
雲祈緩緩摘下了他的面具,相柳的真容才出現在她的眼前。
“你來便來了,隱匿氣息做什麼?你今夜可是去殺軍中的細作了?可有受傷?”
見她一連串的發問,相柳忍不住輕笑一聲,
“你這麼多問題,我要怎麼回答?”
他話音剛落,似乎再也剋制不住,劇烈了咳嗽了幾聲,嘴角溢位了鮮血。
見他的面容蒼白,雲祈慌了神,連忙讓他躺在了榻上,伸手便去探了探他的脈象。
相柳的脈象紊亂,顯然是受了極為嚴重的內傷。
她又輕輕褪下他的衣衫,肩頭處一道滲著血的刀痕鮮紅刺目。
雲祈心疼得紅了眼圈,心裡一陣輕顫,“怎麼傷的這麼重?”
她慌亂的從藥囊中拿出藥丸喂他服下,又處理著他猙獰的傷口。
相柳伸手抹去她眼角的淚,輕聲道:“放心,都是小傷,很快便會無事。”
屋內的燈火跳動著,燈影綽綽地映在他的面容上,映得原本蒼白的面容更顯得透明。
雲祈不發一言的替他上了藥,又看似平靜的處理著除了刀傷之外,胸口幾處不算嚴重卻依舊流著血的小窟窿。
處理了足足小半個時辰,相柳身上的傷口總算全部上藥包紮完畢。
白色的裡衣大敞著,內裡繃帶層層。
雲祈只看了一眼,便移開了目光,起身走到桌前面無表情的收拾著藥箱。
知她應是生了氣,相柳的嗓音透著幾分低啞,向她解釋道:
“阿祈,這些都只是小傷,我今晚運功調息一下很快便好,別為我擔心。”
雲祈閉了閉眼,撐著桌沿讓自己幾乎窒息的心平靜了下來,攥著藥瓶的指節收得越來越緊。
她嘴角掛著極為勉強的笑,語氣帶著極為冷的自嘲:
“相柳將軍靈力高強,任何危險的事情都能獨自解決,何須我來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