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城本就偏遠,按正常馬車的速度,至少要好幾天的路程。
但秘密運送這些女子的黑衣人似乎非常急切,在中途便迫不及待的換上了雲輦。
雲輦速度雖快,卻極為珍貴,一般只有世家大族或者王族才會使用,只是運送這些平民女子,未免也太小題大做。
雲祈看著這些自從上了馬車,便一直昏睡著的這些女子,心裡有了些許猜測。
如此大費周折的折騰,怕是幕後之人已經十分急切了。
兩日後的深夜,雲祈正靠在相柳身上昏昏欲睡,一路未曾停歇的雲輦突然停了下來。
不多時,輦轎外傳來了交談之聲。
“這次怎麼這麼慢?主子要是怪罪下來,你們幾條命都不夠賠的!”
“大人,並非我們有意耽擱啊,洛城本就不大,能送上這些女子已是不易。”
“罷了,先將這些女子送到老地方吧。”
外面腳步聲逼近,雲祈和相柳默契的裝作昏迷的樣子。
輦轎的簾子被揭開,看著滿滿兩轎子裡面昏睡著的十幾名女子,其中一名黑衣人掐了個法訣,那些女子便悠悠轉醒了。
甦醒後突然出現在陌生的環境,一些小姑娘已經嚇得花容失色,但因為靈力禁錮,口不能言,只是簌簌落淚,眼神滿是無助。
“識相點的,便聽話,不然,只有死。”
其中一名黑衣人惡狠狠的威脅著,繼續道,“下來,跟著我們走。”
這些小姑娘臉色慘白,只能顫顫巍巍的聽從指使。
雲祈完美的發揮了演技,混在人群中一副受驚的模樣,但偏頭看看相柳。
他還是一副冷漠至極的模樣,眼神冷到可怕。
雲祈心裡嘆氣。
這人平日裡演技也算不錯,如今未免太不敬業了。
不過,要讓他扮作哭哭啼啼的女子......
雲祈心裡默然。
罷了,她實在也想象不出此種情形。
“喲,這一批祭品的質量這麼高?”
在全部女子下車之後,其中一名黑衣人看到雲祈和相柳,眼神倏然一亮。
特別是看到與其他嚇得臉色慘白的完全不一樣,一臉淡然的相柳後,更是目光駐足在他身上,驚豔的目光不加掩飾。
女裝打扮的相柳沒有佩戴面紗,那副清冷驚絕的姿容足以吸引在場所有男人的注意。
“老大,這兩位小娘子如此天姿國色,就這麼當了祭品未免過於可惜,我們不如......”
其中一名黑衣人色心大起,在說完之後,已經忍不住要去撫摸相柳的臉。
眼見相柳眼中已經起了殺意,雲祈也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早知道便讓相柳變化的普通一些,過於美貌也是個大問題。
如今,這些人非要自己找死,這次的計劃也只能再做打算了。
不過,好在這領頭人還是個懂得輕重的。
在相柳即將被觸碰到的瞬間,他一腳踢開了那名動手動腳的下屬,厲聲呵斥:
“什麼時候了還想著女人,這批祭品要是出了問題,後果你承擔得起嗎?”
“是是是。”
那名被踹倒在地的黑衣人忙不迭的應著,只是看向相柳的目光滿是可惜。
一場鬧劇很快過去,一行人繼續被帶著在黑夜中穿行著。
雲祈知道相柳明顯壓抑著怒火,只能先安撫的捏了捏他的手心。
或許是覺得這些女子構不成威脅,除了讓他們口不能言,並未限制他們的其他行動。
雲祈一邊跟著人群走,一邊仔細的打量著四周。
這地方不是當初的嶽梁王府,但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