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川皺眉,也陷入了沉思。
這也是他想不通的地方。
蕭棣看了一眼唐逸,又看了一眼寧川,有些煩躁地拍了拍腦袋:“有沒有可能,是你們想多了?”
“嗯?”唐逸和寧川齊齊看向蕭棣。
蕭棣看到兩人盯著自己的目光,莫名有點點心虛。
他梗著脖子,說出自己的想法:“有可能沒有那麼複雜,只是因為敵人看不懂顧城的記賬方式?”
“別忘了,可是有人拿顧城全家來威脅他,不才不得不死。”
“要是敵人能看懂顧城的加密方式,會留下證據在現場?”
聞言,唐逸和寧川都是一驚,可以啊,居然想到了這一層。
的確,要是敵人知道顧城的秘密,那絕對不可能留下證據……或許蕭棣說得對,可能真是他們想多了。
“不急,先把接下來的事處理好。”
寧川冷笑一聲,道:“顧城案只是開始,而不是結束,接下來等著他們再出手就是了。”
聞言,唐逸和蕭棣都輕微點頭,說的是。
既然敵人選擇對顧城動手,又沒有達成他們的目標,那接下來肯定還會再動手。
只要動了手,就一定會露出馬腳。
三人出了宮,找到了自己的戰馬,立即翻身上馬前往錦衣衛。
管他什麼案子!
現在,就算天塌下來,也別想耽擱他們看錦衣衛二處遛鳥。
“對了,寧頭,有個問題我一直很好奇,錦衣衛的指揮使是誰?”
馬背上,唐逸忍不住問道,上任幾天他都還不知道錦衣衛的指揮使是誰。
似乎掌管錦衣衛七個處的,都是千戶級而已。
“你不知道?!”
然而面對唐逸這個問題,寧川和蕭棣都很震驚。
錦衣衛竟然不知道錦衣衛指揮使?鬧呢?
“我真不知道……”唐逸有些尷尬,主要是我對這個並不是太關心,自然就沒有查過太多錦衣衛的資料。
寧川勒住馬韁,放慢馬速。
這一刻,唐逸見到他臉上出現了從未有過的尊敬和自豪,就連平時看上去吊兒郎當不靠譜的蕭棣,這時也都滿臉鄭重和敬佩。
片刻,寧川看向唐逸,聲音鏗鏘有力!
“錦衣衛的指揮使永遠只有一個,那就是戰神魏淵!”
魏淵?
唐逸一怔,道:“是如今天香樓老槐樹下的那個魏淵?”
寧川點點頭,道:“對,就是他,當年靖康恥,他一人一劍守一城,守住了我大炎男兒最後一絲尊嚴。”
唐逸聞言就震驚了,魏老當年還有這麼高光的時刻?
難怪他敢說他要面臨死境,他願意救他一次,媽的要真是這樣,魏老已經是給了他天大的面子了。
這種牛人的一個承諾,估計皇帝都眼熱啊!
但很快,唐逸眉頭又微微皺了起來,道:“魏老既然這麼厲害,為何這些年我都不知道這件事?這種事難道不該大力宣傳嗎?”
唐逸搜尋了前身的記憶,他記憶是有靖康恥的相關資訊,卻沒有有關魏淵的資訊。
“為何?因為當年魏老被當成了背叛者。”
寧川想起當年事,臉上有殺意:“當年魏老一人獨戰暗京樓樓主和江湖上百一流高手,而那群軟骨頭怕因為魏老的抵抗,讓北狄將怒火宣洩在他們身上。”
“因此讓威脅先帝讓魏老放棄抵抗,亂了魏老的心神,才導致魏老戰敗被廢了全身武藝。”
“而他們,則站在道德的制高點痛斥魏老的野蠻,將那些死在北狄鐵蹄下的百姓都算在魏老的頭上,讓魏老成為眾矢之的,人人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