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文帝很憤怒,直接就給懟了回去。
“要不是有那群老賊支援,錦衣衛二處敢在京都為非作歹這麼多年?敢明目張膽地聯合太子偽造證據誣陷柳公瑾?”
“朕沒有追究偽造證據的事,已經夠給他們面子了吧?”
“給臉不好好兜著,竟然還敢利用抄家對朕的人動手?”
“他們是不是覺得,朕沒脾氣?朕好欺負?”
陳貂寺面色訕訕,知道這位這次是真生氣了,但他生氣不是因為唐逸殺了錦衣衛二處,唐逸只是發洩口而已。
他生氣是因為派去傳旨的老太監,那是宮裡的老人,居然都是***的人。
那宮裡還有什麼秘密可言?
只是這種事他一個皇帝不好直接說出來,只能假裝把怒火宣洩在唐逸身上。
至於唐逸……說不定現在陛下心裡正想著:哈哈,不愧是朕看中的人,瞧瞧這魄力,瞧瞧這氣勢,這才是我大炎好男兒。
至於太子,太子重要嗎?不重要。
一個被丞相和***牽線的傀儡,陛下早就放棄了。
唐逸要拉太子下馬,那就得先收拾了太子身後的宗族禮法,以及丞相和***,這正是陛下想看到的。
只是這種事咱知道就行,咱不能說,咱還得配合陛下演戲。
“陛下,好幾十號人呢,全跪在宮門外了,說是陛下不見,他們就一頭撞死在外面。”
陳貂寺跪在地上,陛下生氣了,咱家得裝得害怕極了。
賢妃知道這事鬧得太大了,再鬧下去恐怕不好收場。
她白了炎文帝一眼,道:“陛下,這些人大多都是勳貴之後,祖上曾為大炎江山流過血,要是不見,會讓人覺得陛下涼薄。”
“陛下,還是讓他們進宮吧!”
“進宮跪著,宮門一關,就沒人看到了。”
噗!
炎文帝一口茶噴了出去,錯愕地看向賢妃。
草率了,朕還以為你想替那群老賊說話,結果你是想將他們控制在眼皮底下呢。
“賢妃,你學壞了。”
炎文帝抬手點了點賢妃,隨即看向陳貂寺道:“去,讓他們去資政殿等朕,朕睡醒了就去見他們,現在……朕得去見見那小子。”
“雖然他這一招,玩得賊溜,不當面收拾他,對不起他給朕上這麼一出大戲。”
“這狗東西,他,他竟然將朕架在火上烤!”
炎文帝又炸了。
陳貂寺行禮連忙退出大殿,出了大殿又拍了拍胸口,陛下對唐逸還真是又愛又恨呢。
……
東宮,書屋。
太子捧著一卷書,站在窗前。
身上穿著常服,剛剛洗完身上的淤血,他一頭長髮尚未盤起,隨意披散在肩上,有陽光灑下來打在身上,讓他看上去更加的溫文儒雅。
彷彿剛才嗜血殺人的,根本不是他一般!
“這麼說,又失手了?”
太子隨手翻開書札,聲音冷漠。
“是……”
遠處,洪竹佝僂著身體,大氣不敢出。
啪!
太子當場破防了,手中的書札猛地往洪竹身上砸了過去,當場把洪竹砸得頭破血流。
洪族跪在地上,大氣不敢喘。
“敗了,又敗了?”
太子儒雅的臉漸漸猙獰起來,向前走了幾步,居高臨下盯著洪竹殺意凜然道:“孤用姑母的一支精銳配合,你們這都殺不死唐逸?”
“而且原計劃只死趙安一個,現在錦衣衛二處全死了。”
“孤在錦衣衛經營這麼多年,幾乎全毀了,毀了!”
錦衣衛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