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文道臉上帶著笑,其實心裡現在是真想一個大嘴巴子甩在太子臉上。
你做做樣子,幫著這些勳貴求求情,我們都不會說什麼。
關鍵是你竟然還和他們一起跪著,逼著你爹殺唐逸,還一跪就是一個晚上。
你是真不將我們放在眼裡,把我們的臉按在地上踩啊!
你慫恿他們的兒子凌辱我們文臣家裡的女眷,現在還幫著他們求情,你是想說他們沒有做錯,那就是我們文臣家裡的女眷活該嘍?
“原來是齊尚書,齊尚書你總算回來了。”
太子本來就不會什麼武功,身體孱弱,現在已經臉色煞白。
但現在見到齊文道,他眼睛還是亮了起來,連忙道:“齊尚書,唐逸無法無天,竟敢殺害勳貴子弟,不可饒恕。”
“為了我大炎江山社稷,今日,還請齊尚書助孤一臂之力,求父皇誅殺此獠。”
這話一出,原本喧囂的大殿頓時安靜了不少,很多大臣都看向太子,眼神都有些冷。
齊文道嘴角的笑容也是漸漸收斂下來,他過來主動和太子搭話,就是想再給太子一個機會。
只要他意識到自己的錯誤,那大家還是好夥伴,你好我好大家好!
結果,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啊!
“太子殿下為勳貴子在此跪了一夜,真是有心了,老臣以為太子殿下必定得償所願。”
齊文道禮貌回了一句,便轉身離開,雙手攏在袖中老神在在站在了最前方。
太子以為齊文道答應幫忙了,嘴角的笑容頓時有了笑意。
然而,下一秒他的笑容就僵硬了。
連同整個大殿也安靜了下來。
因為唐逸到了,被御前司帶進了大殿。
只是他身上穿的不是囚服,而是一身高貴的錦緞華服,身上披著的還是貂皮披風,配上那張英俊帥氣的臉和淡淡的笑容,儼然就是一個名門貴公子的做派!
哪裡有囚犯的半點影子。
看到這一幕,太子當場就破防了。
他們在宮裡跪了一夜,又冷又餓,但這傢伙明明在坐牢,現在出現應該比他們還不堪才對。
結果他們穿著單衣忍飢挨餓,這傢伙卻穿好睡好,連上朝前都還沐浴更衣。
這是坐牢呢,還是享受去了?
別說是太子,就連齊文道一眾大臣這時候也都臉色鐵青,氣得咬牙切齒。
皇帝對唐逸的寵信,還真是半點都不藏著啊!
“嗯?諸位大人好啊,沒想到咱們這麼快就見面了。”
唐逸從貂皮披風下伸出手來,笑著行禮道:“還能在這裡見到諸位大人,本侯真的很高興。”
“你高興得太早了。”
太子冰冷的聲音響起。
他盯著唐逸,臉色凜冽:“唐逸,父皇信任你,讓你主辦戶部案,你卻拿著案子剷除異己,誅殺勳貴子弟!”
“你,該當何罪?!”
眾人的目光都齊齊看向唐逸,想要看唐逸怎麼反駁。
畢竟這事早就事實清楚,證據確鑿。
卻見唐逸一臉疑惑看向太子,道:“太子殿下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說見到你們真高興,意思是……你們沒有涉戶部案,還能站在這裡,我很高興。”
“這和我殺錦衣衛二處有什麼關係?”
群臣聞言,頓時一陣發呆,然後氣得想要罵人。
他們一開始也和太子一樣,覺得唐逸是覺得自己必死無疑,在為自己感慨。
卻沒想到人家哪裡是為自己感慨,完全是在為他們的處境感慨啊!
因為他們沒有涉及戶部案,所以還能站在這裡早朝,涉及戶部案的,大多數現在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