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爾鐵金凝視著黑水城牆上忽然炸線的火花，皺眉道：“那火光是何玩意？”
若是一兩點火光變也罷了，然而黑水城守軍卻是同時點燃了數百枚。
因此火花雖小，但同時燃燒起來也很難不引人注意。
司馬文宸捂著腰，湊到博爾鐵金身畔仔細觀瞧了一陣，同樣皺眉刀道：“有點像是火摺子，卻又不是這般形態。
到底是什麼，奴才也著實看不出。”
博爾鐵金嫌惡的看了司馬文宸一眼。
原本還以為這南人，能夠得到匈奴可汗的看重必定有著幾分本事。
然而自從圍攻黑水城以來，司馬文宸非但沒有出過一個有用的主意，甚至還是親手導致匈奴窘境的幕後黑手。
而這會兒，連南人當面耍的一些手段都看不出底細，真不知養著這樣的人有何用處。
不過既然想不通，那便無需多想。
眼下拼著不計傷亡的代價，黑水城即便是塊鐵也要被融化了。
大不了到時候拿下了黑水城中的那個小妮子，再行盤問便是。
嗯，等問出答案，自己享用之後便讓軍中將士排隊，也好犒勞一番這段時間的怨氣。
最後再將那小妮子洗剝乾淨，剁碎了燉湯。
不過腦袋要留下來，送到大盛王朝的京師。
讓南人的皇帝好好看看，膽敢忤逆我們匈奴人，就是這樣的下場！
正在心中盤算著，攻下黑水城之後要如何如何，一聲平地驚雷忽然炸響。
動靜之大猶如在耳邊炸起，震的博爾鐵金的耳朵一陣嗡鳴。
“什麼情況，打雷了嗎？”
然而沒有任何人回答他，所有人都被那一聲驚雷震得兩耳嗡鳴，根本沒人聽見他的疑問。
好不容易，等耳朵裡的溫明稍微減輕一些，博爾鐵金正準備再問一遍，忽然間又是一聲平地驚雷。
“轟”
緊接著，接連數百道驚雷或先後或同時響起。
巨大的音浪裹挾的熾熱的溫度，以黑水城為中心，向四周擴散。
然而這還不是最讓博爾鐵金震驚的。
緊跟著這音浪與熾熱的溫度，是一波波殘肢斷臂，如同驚濤駭浪一般向天空中潑灑而去。
隨即，又嘩啦啦如同下起了一陣暴雨般。
斷臂殘肢、鮮血內臟，噼裡啪啦的砸在倖存的同夥身上。
落在地上的斷臂仍在抽搐，掛在脖頸的大腸冒著騰騰的熱氣。
滾燙的鮮血讓人渾身一個機靈，尚未死去的同夥發出慘絕人寰的哀鳴。
雖是黑夜，但藉助著火把昏暗的光線反而更像是傳說中的地獄。
鮮血、哀嚎，尚未死去的半截軀體猶如惡鬼般向同伴伸出雙手，高喊著：
“好痛，我好痛！”
“救救我，我不想死！”
整個戰場如同被人施了定身術，詭異的暫停了下來。
也不知過去多長時間。
傷者的哀嚎，被更強之十倍的驚叫所掩蓋。
“雷罰，是雷罰！”
“薩滿大神降下了神雷，再打下去我們就要死在這滅世的災劫之中了。”
“快跑啊！”
“薩滿大神發怒了！”
“請大神恕罪、請大神恕罪！”
呼叫聲、哀嚎聲、祈禱聲,會合成更加龐大的聲浪，沖刷著這片血肉地獄。
“不準逃，後退者死！”
“你們這些懦夫，繼續攻城！”
“啊，是誰襲擊督戰隊？
“兄弟有話好好說，攻擊督戰隊可是死罪。”
“啊……”
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