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跳下床,聲音很輕,就像貓一樣。
我趴在馬桶上,哇得一聲,吐出,黑血和血塊。
我拉開衣服,胸膛的肉已經變得黑青色了,我拿出闢堪,劃開一個口子,淤血流出,我運轉真氣,把何老殘留下來的內力逼了出來。
內力在我的胸膛裡,翻騰湧動,我神色虛弱,幾乎磨滅了我體內全部真氣。
我感覺很敏銳,這四個人,魏老,盲老,確實沒有什麼問題,就是這個鹿爺,和何老各懷鬼胎。
之前亂鬥中,就可以猜測出來,鹿爺過分拘謹了,甚至是在擔心什麼?這不正常,他又是不是,悄悄地加了幾分力氣。
何老?更別說了,還好我提前留了一手,沒栽在這。
提前真氣在血液中迴圈,保護了心臟不會打碎,或者心臟驟停。
掌中暗勁流轉,卸掉一部分氣力,我額頭冒著汗,深呼吸。
我預防諸多手段,還只能擋住他勉強算稍微認真一點的招式。
這不能呆了,我無論如何都絕計要走了。
我有些累,倒不是說,怎麼這麼的。
逃出來之後,怎麼逃避抓捕是一回事,還有就是那個三號機器人,又該怎麼避開它的監管。
都是問題,我仔細捋了一遍路線。
地面上行走是肯定不行了,監控衛星以為鬧著玩呢?還有人看管巡邏,要有一個問題,呼救器叫過來幾隊訓練有素的人,不給你打成骰子就不錯了。
要有掩體還好,關鍵是沒什麼掩體,你指望鐵網,長椅什麼的能擋住你呢。
挖地道,鑿牆,很不可能,一挖就是二樓,或者隔壁牢房。
我回到床上,穩固心神,閉上眼,運轉真氣,如暖流般地流轉四肢百骸,速度不快,但很讓人感到舒服。
次日,我奪過鄒文傑的煙,一腳把他踹到一邊。
他有自己的小團體,基本上白天就跟他的小團體在一起。
“怎麼了,好了些沒。”魏爺給我的飯碗裡夾了一條小魚。
“還好,沒什麼事。”我說。
“別介意,他那就是太高興了,才這樣,不過你體內的陰陽二氣好的差不多了吧。”
我很想告訴他,原本就能自己好,他們這一弄,雖然好了很多,但是其他方面,如氣血,外傷卻跟更加重了。
雪上加霜,就是如此了。
我搖了搖頭:“嗨,我能什麼事啊。”
“也是,要不是葉家小子太優秀了,我都有些想收你當徒弟了,你以前到底咋了?告訴老爺子,你很厲害的。”
我愣了神,我似乎很久都沒有見過老師了。
張絕知閉眼長嘆一口氣:“哈,徒兒,知道為什麼你老是這麼倒黴嗎?”
我被張絕知一掌打翻在地,灰頭土臉的:“為什麼?”
“命數。”張絕知甩起拂塵,我朝他扔過去一個水缸,水缸一下子被打碎。
“命數?”
“說白了,你沒那個命,那個能碌碌無為,平淡一生的命。”
“為什麼?”
“你多寡少命,能活著就已是天大幸事了。”
“為什麼?”
“風雲四起,就是神仙也難以猜測,而你就是萬萬苦命人中的一個。”
“為什麼?”
“世界已經不是我們瞭解的世界了,我們究其一生,也不過生老病死,誰也逃不過的,而那些超乎尋常的怪物,也不過其中。”
“為什麼?”
“萬物皆有定數,或風雲一時,曇花一現。或掙開枷鎖,得道昇天。但問底,仍不過鏡花水月。”
“為什麼?”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