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他要用了,說什麼都要買。”
“我當然不能賣啊,我拒絕了他,之後他就叫來一大堆人,開著推土機又是,那棍帶刀的,我攔住車面前,說什麼都得攔他們,為了這個小廟,我連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
老闆有些痛苦:“我兒子,現在下半身癱瘓,唉。”
王楠憤憤不平地說:“這不是黑社會嗎?怎麼不往上面告啊!”
老闆苦笑一聲:“呵呵,哪有那麼簡單,他們敢那麼囂張,沒點人,敢這樣嗎?”
老闆接著說:“好在前兩年,施展了掃黑除惡行動,這些不法分子才落網了。”
我深受感觸,掃黑除惡真的對老百姓有大好處了,不要說你認識幾個人混在一起,天天打個人,又或者怎麼了,你就是黑社會,就是說這是針對你了。
你沒有那麼大的臉,那種愣頭青,人多,或者敢砍人沒有發展目標的幫會是走不遠的。
真的有頭腦,發展時間長久的黑社會,都是有產業有頭腦,有人的。
很多人沒有下去走走看,前幾年黑幫電影熱起,農村或者其他地方的年輕人深受影響。
校園暴力急速上漲,大多數學生生怕自己說錯什麼話,又或者不小心犯了什麼事,就得挨一頓打。
可以舉報,但那幾個人進去後,他的朋友就不會報復你,排擠你?根本很難整治完,這一屆完了,還有下一屆。
而且大多數老師還是想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要是自己班教的學生進去了,他這個老師的臉上還有光嗎?
難受的還是這些學生,我長嘆一口氣,要是沒有法律,人真不知道都會辦出什麼事來。
“好在廟也被劃為了物質文化遺產,我兒子也受到了國家補助在醫院接受治療,日子一天一天過,總會有好的那一天的。”老闆想到這,皺的臉也舒展開來了。
我也說:“老闆,有時間帶我們去廟裡看看?”
老闆也同意我的要求:“當然沒問題,你要來,明天就可以。”
我笑問道:“你不營業了?”
老闆擺了擺手說:“沒關係,家裡也有錢,賺得夠花就行了,兩個兒子和一個女兒也孝順。”
我抿了一口酒說:“怎麼錢夠花就行了?”
老闆拍了拍我的肩膀笑著說:“你到了我這個年紀就知道了。”
我覺得他是個很開朗的人,他經歷了那麼多事,但他依然那麼樂觀。
我微笑著,低頭一看,菜盤基本上都快沒了,只剩下幾個菜葉子,我點的是大鍋燴啊,量那麼多,他們幾個人有這麼能吃嗎?我都沒吃幾塊。
我看著老闆都滿嘴流油,好嘛,敢情只有我一個人在那隻顧著聊天。
我欲哭無淚:“老闆,肉呢?我都沒吃一口。”
不是說他家的菜很肉少,相反,肉還是挺多的,但這些人太能吃了。
幾個人忍不住打了個飽嗝,我都要氣笑了。
老闆撓了撓頭賠笑道:“要不這頓我請吧。”
“算了,還是我們來付錢吧,老闆再上個紅燒魚,這次誰都別跟我搶。”
“哈哈哈,好嘞!錢就算了,就當交個朋友。”
“行吧,老闆,祝你生意興隆。”
“借你吉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