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挖了,咱歇歇吧。”趙雲菁用手蹲在在坑裡奮力往外挖著雪。
我們兩個踩在瓦房頂上,不大,兩個人玩那一趟,整個瓦房頂就沒別的地方了。
我賣著力氣拼了命地往下面挖雪:“你再偷懶,晚上就躺在雪地上睡吧,咱揹包丟了可沒地方給你睡了。”
說起來也倒黴,和張啟明二人分開後的第二天早上,我倆出帳篷後颳起了大風,帳篷連著裡面的揹包都刮到山下了。
趙雲菁越想越覺得氣得慌:“肯定是沒固定穩,才被颳走的。”
好在,我們還是在天黑前把小廟的門給挖出來了。
我托起小門上掛的鎖,鎖頭生鏽得厲害,仔細想也是,王老說,這個廟他們十五六歲後候就沒有來過了,雪也是有水分的,看著鏽跡,至少也得是六十年才會這樣的。
“拿把刀子。”我伸手找趙雲菁要。
趙雲菁從身上的的馬甲上抽出一把匕首遞給我:“給。”
我接過後,用力一撬,鎖頭上面的鎖環就斷成了兩半。
我拉開木門後,拿著手電筒照著,很奇怪木門並不是嚴絲合縫的,但小廟裡卻是很乾燥,並沒有雪進入裡面。
我倆趕緊鑽了進去,都快晚上了,氣溫也降得很低,我的手都凍紅了,把手電筒放在供桌上,我摘掉手套搓了搓凍僵的手。
趙雲菁看著供桌後放得比人還要高的雕像,羊頭人身,端坐在椅子上,穿著厚實地大袍。
趙雲菁問我:“拿個火機。”
我從口袋裡拿出一盒煙點著後,把火機放到桌子上。
趙雲菁罵道:“我靠,這海拔那麼高,你還抽菸。”
我笑了一下,沒有說話,坐在牆邊的小凳子上歇歇。
趙雲菁從桌子上拿了三根香點著後插在香爐裡,嘴裡小聲又語速很快,以至於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隨即開始在雕像前不停地來回走動,這的空間本來就很狹小,我也不得不站起來,避著他,好不打斷他。
他走了幾個來回後,就停下來了,長吐一口氣說:“好了,接下來就看人家給不給咱們這個面子了。”
我心裡清楚,自己實在沒有什麼本錢,因此我並不抱有太大希望。
閒的無聊,也只能坐在小廟裡發呆,我們兩個都沒有說話,挺餓的肚子,真不想說話。
趙雲菁的肚子就像有了獨立思想一樣在那不停的叫喚著,我本來也沒感覺,被他這麼一弄,我也有點餓了。
趙雲菁捂著肚子說:“咱們已經兩三天都沒好好吃過一次飯了。”
我從身上摸出僅剩的一塊壓縮餅乾掰成兩半。
我遞給他一半:“只剩下這個了。”
趙雲菁臉色不太好:“不是吧,好幾天了,都吃這玩意,我現在看見這玩意就反胃。”
我有些不高興了,怎麼現在這個時候還挑那挑這的,我作勢就要把這半塊餅乾收回:“吃不吃,你不吃我就吃了,給你說一聲,就只有這一塊了。”
他連忙奪過來說:“我吃,我吃。”
但壓縮餅乾多硬,各位看短影片也能看得出來,我們兩個人就只是用牙齒一點一點磨著餅乾,和用唾液軟化餅乾。
趙雲菁百無聊賴地看了一眼手錶:“都半夜1點多了,咱在這待了那麼久了?”
我扒了屋外的一口雪放到嘴裡補充水分:“嗯,是挺久了。”
趙雲菁眼神空洞,整個人都沮喪的很:“你知道我為什麼要進這個組織嗎?”
我應和他的問題問:“為什麼?”
“因為掙錢啊,我以前接的任務,無非就是去凶地看看風水,又或者斬妖除祟。”
我問:“見過殭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