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刻,一切都方法靜了下來,只有風聲和哀嚎聲。
是在原有空間內創造新的空間嗎?我撫摸著混凝土斜坡,很硬,如果用闢堪刺砍出個缺口,我也會因為反作用力而墜落深淵。
我現在只是平躺著,張大自己的著地面積,憑藉摩擦力也不會落下。
現在該怎麼辦呢?大資料庫完全指望不上了,攻擊還未停止,根本無心管這,想到這,我更盼望計算機能抓緊時間建好。
我看了一眼同樣躺在斜坡的那個女人,因為剛才旅館破碎,導致餘震衝擊波,使她昏迷。
出奇的好運氣,她沒有跌落下去。
我想,究竟該怎麼樣才能逃出去呢?
這個深淵看起來至少千米,甚至可能不止,這沒辦法探知。
關鍵是已知下面有生物存在,落下去,不被跌死,也難活下去。
再加上我身上傷勢,要我和全盛狀態那樣看似輕功般的飛簷走壁,身體平衡根本難以掌握。
怎麼辦呢?我在我思索的時候,一旁的女人醒了過來,看到這場景,嚇得尖叫連連:“啊!這是哪?救命啊,啊!”
我沒興趣管她,安危相易,禍福相生。如此而已。
“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我快掉下去了,你看,是我不對,啊!”她因為恐懼而不能管控身體,因為這,而又向下滑動一點。
“啊,求你了,我不想死,我不想死,你看吶,我這麼漂亮,死了太可惜了,啊哈,是我不對,是他們指使我的,是他們指使我的。對啊,我也是個受害者。”
“該死的幾個狗雜種,下頭男,看到就噁心。”
我無言,單絲不線,孤掌難鳴。
濁黑者聚相之,清香韻流孑一身。
不過是自身生命遭遇到的危險而落井下石下石而已。
她越是掙扎越是滑落越快,她終於是要掉下去。
我看準時機,一腳踩在她身上,借力重新來到斜坡高處。
“你真的是個人嗎?”這是她墜落,也是她人生中最後一句話。
不多時,一根手指被吐了出來,正巧落在我臉上。
我稍微一歪頭,手指掉在我的肩膀上,手指上的紋身,也讓我得知了這根手指正是剛才的那個女人。
下雪了,大自然就是這般模糊不清,十一月初的雪,對中原來說,還是太早了。
一朵雪花在空中飄蕩最終,落在了我的鼻樑上。
我突然反應過來,下雪了,這對我來說不是好事。
這也就意味著,結霜,現在是夜晚,氣溫已經零下,這樣一來,不過兩個小時,雪就可以結霜,這樣一開,不等積雪,我就會因為摩擦力不足而跌落下去。
風霜雪落,月落日升,我臉被凍的通紅,我把鞋子跟襪子脫了,增壓我的摩擦力,但也因此。我的腳幾乎凍得沒有知覺。
我身上似乎一切東西,都不足以讓我逃生。
因為這個斜坡,讓我沒有發力的餘地,如果能,如果可以讓我由低向上爬去,那麼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天也亮了,我也能勘察下面是個什麼樣子。
我從戒指裡取出微型攝影機,鬆開手,攝影機滾落。
攝影機一定會摔壞,但是在這途中,能拍到多少,完全是有能力讓我有大致的瞭解。
我看著投影,攝影機跌落了一分半,這高度絕對不低了,攝影機的重量只有兩百克,體積一個瓶蓋大小。
“慢著?”我放慢攝影機的進度,單獨擷取後面幾幀,畫面還算清晰。
深淵下,無數的進化者,渾身覆蓋著黑色泥狀的物質,看起來詭異又可怕,一眼望去,這是捅了綠眼窩了。
還有幾隻巨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