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餘的病人齊擁而上,抬起老男人:“大夫,大夫。”
“蠢蛋,你們看不懂嗎?大夫都累了好幾天了,你們這群腦殘還是隻顧自個,不挑時候,該來就來。”
“什麼?你敢罵我?”
“我罵你怎麼了?不是事實嗎?”
“什麼狗屁事實,你沒來?”
“我一錘頭掄躺你,你就不跟我得瑟了。”
“來打啊!”
“打啊!”
“老嫂子,老嫂子,這都要打起來了。”
老太太聽到動靜,立馬摸著柺杖往大廳跑去:“孩子們,快快躲到衣櫃子裡,別讓它們看到你。”
他們五個不敢多說話了,趕緊都往衣櫃子裡躲。
老太太聽到這些個小傢伙都躲在衣櫃子裡後,掀開簾子,走出去,門檻太高,差一點絆翻。
“哎喲,老嫂子,您慢一點。”一個曬的臉有些黑黃的婦女連忙跑過來攙扶。
老太太閉上眼還是聽出來是誰:“老德家媳婦?”
婦女微笑,她也想不到竟然老太太還知道她的聲音:“是我啊,老嫂子。”
老太太依舊是緊閉著眼聽的很仔細:“現在是啥情況啊?”
婦女急得很:“老嫂子,都快打起來了,您怎麼還不緊不慢啊。”
老太太說:“我急有什麼用?我一個小老太太,這些個年輕小夥子,真打起來,不把這個小破醫館砸嘍,我就謝天謝地啦。”
說完之後,她就一隻手扶著柺杖,另一隻手是這個婦女扶著她:“帶我去你叔那吧。”
“行,老嫂子,叔不知道咋了,好好的,一下子身子軟了,都要嚇死人了。”
原本騷亂的人群,也不知道誰大喊了一句,老嫂子來了,就安靜下來了。
在古代,一個醫德好的大夫,在百姓心裡,在正常人眼中就是,父母第一,天地第二,糧財第三,大夫第四。
還算是德高望重,哪怕是大夫的親人,也只要不是很作,也多少會受些敬重。
人們紛紛讓開路,有的是在低聲道歉,有的是在低聲說著老男人的情況,還有是打瞎咧咧。
老太太坐在病床邊,手把著老男人的脈:“嗯,勞累過度,大家先回去吧,讓大夫休息休息,要不然,就真的病倒了。”
人群中,一個小年輕跳了出來問:“那我們什麼時候才能來,我們身上還都有病啊。”
是啊,他們身上也都是有病才來的,雖然這句話問的很不對,也不是時機,但是也是大部分人心裡想的。
我們什麼時候才能來啊。不過話沒說出來,無非就是話一說出來,太不對勁了,畢竟人都是想把自己包裝成真善美。
有人說真話,無疑就是扯掉了這些人身上掩蓋自己骯髒齷齪不堪狹隘自卑自私的內心的遮羞布。
一言既出,眾人應駁。
老太太手拿柺杖敲了敲櫃子:“好了好了,都歇歇吧,都老大不下來,天天跟個小孩子似的,就是你們的小孩子都不會這樣。”
眾人沉默不語,老太太接著說:“大家彆著急,這樣吧,我替大夫做主,明個,明個下午,大家就又可以來了。”
當然得給出些什麼,人才會乖下來,那麼要給些什麼東西呢?這誰有知道呢?有的時候,一片地,一座房子,錢,衣服鞋子都行,再低廉些,幾句話,就可以。
眾人紛紛議論著,你一言我一語低聲竊竊私語著。
“回去吧,大夫都累倒了,出了事賴咱咋辦。”
“我的病。”
“你的病熬一夜半晌的,又死不了,在家半個月不說來,一來這怪著急啊。”
“你說咋辦?”
“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