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再問你一遍,真的要把你的腎臟賣了?這對你的影響,您應該瞭解過了。”一個體型略瘦的男人說。
我點頭,拿起旁邊消毒過的手術刀說:“不用管我,割了吧。”
我很需要錢,一分錢難倒英雄漢,沒有錢寸步難行。
“那你先躺著吧,一顆腎臟,十萬塊。”
我沉默了一下,開口說:“十萬就十萬吧。”
現在人口銳減,頂多三四億,而且,其餘的我不大瞭解具體情況,但是隨即局勢動盪,各個物資緊缺,這個價錢,還是比較少的,不過,我沒有那麼多心思計較那麼多了。
更何況這也不是正規地方,我沒在意。
“好吧,你先躺上去吧,我給你打麻藥。”
我拒絕了:“不用了。”
我看著他,雖然他表現的禮質彬彬,但是人心隔肚皮,我很不覺的他不會在我昏迷的時候,不會做出什麼。
我在他震驚的目光中,我拿起手術刀在我腹部割開一個口子,取出一個腎放在專業的容器裡,我額頭上汗流不止,緊咬嘴唇,手都在顫抖著,眼角淚水被激出。
我不是鐵人,我簡單縫合一下,伸出手說:“給我錢。”
他愣了一下,連忙從一旁的小櫃子裡拿出現金遞給我,我簡單地檢視一下,就塞進自己身上的口袋裡,抓緊離開了。
“真是個怪人,這不是要錢不要命不要命嗎?”他嘀咕著。
但是這也是無奈之舉,一斤饅頭兩百塊,我不知道這五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處處都要錢,我不擔心,因為大資料庫會讓把我缺少的一個腎臟補回來的。
我快步走進村子裡,是怎麼了?現在在地球上的天使比例,基本上是和人的比例是一比一,我不覺得這是個好事。
天使數量增多,對於高層來說,已從原來的自願合作關係,變成了不得不合作關係。
我已經趕路兩天了,我很餓,無論什麼,我都要抓緊回家,至少是短暫安全,先休息一下,再調查,現在的形勢。
我走在村上的小路上,身後的一個人喊住了我:“阿柏,是你嗎?”
我轉過頭看向他,我聽得出來是誰:“政兒?”
我有些沒敢認,如今的他,和我之前見到的樣子差別太多了,雖然仍是有些胖,但是他已經很老了,兩鬢生出些許白髮,面板黝黑粗糙,皺紋已經爬上了他的臉,身上是哪件洗的有些發白的短袖,以前應該是黑色。
他有些感動:“是我,哈哈哈,幾年了,沒想到在這遇到了。”
我沉默,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你似乎老了很多啊。”
他笑道:“我都三十七了,再不老就真的奇怪了,不過你,還是跟年輕的時候一模一樣,就是瘦了些。”
我哈哈一笑:“我本來也是應該老的。”
不錯,這五年我是處於那種類似於冰凍人的狀態,要不然,我也應該會老,但是應該不會老那麼多。
他胳膊搭在我肩膀上:“今天這是怎麼了,來我家吧,咱們倆,好不容易見一面,吃頓飯吧。”
我微笑道:“好。”
正巧,我實在沒注意,我走到了李政家門口了,實話說,幾年不著家,在加上葉天的回憶,我,對於這片土地,已經很陌生了。
“爸,你回來了,嗯?這位是?”一個少年跑出屋門歡迎。
李政給了他一拳,嗔怪道:“這是你乾爹。”
李泰瑞連忙說:“乾爹好,乾爹,對不起,幾年沒見了,有些模糊了。”
我呵呵一笑,伸出手拍著他的後背:“這孩子,長這麼大了,要不了兩年就該娶媳婦了,前兩年還不會走路,乾爹還抱過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