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我心中已然有了幾分殺意了。
韓蕊不知該怎麼安慰它:“唉,堅持堅持吧,如今漁姐和白哥回來了,也不至於群龍無主了。”
它開啟門說道:“但願吧,還請進來吧。”
走到院子裡,我就聽到了屋子裡傳來的爭吵聲,一個赤發男子大叫道:“為什麼?此事絕不可能,哥哥,你糊塗了,萬妖國是我們的根基啊,若是退走,妖族沒了龍脈氣運庇佑,再想崛起就難了啊!”
白嘉良轉過身,不敢看著他這個親弟弟:“大勢所趨,倘若苦苦掙扎,死的妖族子民,又有什麼意義。”
這個決定,一時間,眾人根本沒辦法接受,白嘉良心中殘有愧疚,此舉,他白嘉良何嘗不是不願?
一個精壯男人猛地站起來,熱淚滾落:“兄長,我白犀跟了你三百年,您這是讓我們去死啊,死前,我能再問您一件事嗎?”
白嘉良揹著身,緊閉著雙眼,怕自己也哭出來,語氣堅定:“你說吧。”
“兄長,您的教誨,我從小聽到大,一直銘記著,如今將死,我想問你,兄長!你是怕了嗎!”
“哥哥,你難道是歲月被麻痺了自己的心了嗎?你以前可是個勇士,不懼死亡,不懼任何艱難。”
白嘉良沒有回頭,加快腳步,狼狽地推開房門,只留下一眾兄弟,留在房間裡。
白嘉良看到門外我們幾人,我主動洩露自己的氣息:“白哥,有什麼事,我們能幫忙嗎?”
白嘉良嘆息:“太難了,走吧,既然你來了,就進屋坐坐吧。”
“好吧。”
我轉過身對著四個小傢伙說:“那邊的房子,你們去那玩會吧,乾爹有點事。”
“哦,好吧,乾爹,你可要快點啊。”
“我們就在那一直等著你們啊。”
“不要忘了哦。”
“哈哈,忘了誰也不會忘了你們的,快去吧。”
我目送著四個小傢伙離開了,白嘉良沉默,走向了自己的住房,推開門。
李佳漁倒是看到我們兩個來了很是驚訝:“小弟,你的氣息,你的肉體。”
我嘆了口氣:“金毛吼把我殺了,我不過是血道轉生而已。”
李佳漁明白了,沒有多問,看著白嘉良愁眉苦臉的模樣:“還是不同意嗎?”
白嘉良坐在太師椅上搖頭:“同意了,不過唉。”
我坐在一旁問:“怎麼了?”
“唉,人族這幾年,趁著我族先輩外出,肆意攻打萬妖國,如今也只是徒有其表,要真磨蹭下去,萬妖國,耗不起。”
韓蕊在一旁詢問:“既然如此,和進化者合作,也是一條希望。”
白嘉良臉上強撐著一絲微笑:“我倒也不是沒有想過,但是進化者種族繁多,即便真合作了,過河拆橋,損失更為慘重。”
李佳漁表情凝重:“那你剛才都說了什麼?”
白嘉良嘆息:“人族有眼線,不過三天,就又來攻打,如今的萬妖國,已經供應不起了,拿最後的資源,保護大家撤退,毀掉龍脈。”
他大哭起來:“但要拿我手足兄弟來換大家的一線生機,我不捨,但我必須這麼做,大家都罵我愚笨,說我痴蠢,我真的好想把事都說出來。”
我知道他多不容易,竭盡全力想要挽救萬妖國,為了復興大業,只能撤退,哪怕揹負懦夫,不戰而退,愚昧的罵名。
單憑這幾個高階戰力,想要保護萬妖國無異於痴人說夢,而人多必定撤退緩慢,必須要以命搏命,才能拖延出時間。
他不能多說,要真說出去,引起恐慌,對萬妖國來說不是什麼好訊息。
屋內陷入了沉默,只剩下陣陣低泣聲,白嘉良無聲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