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出來了,這猴是誰,是鳳嬌鳳卯之前抓的那隻。
舞動手中鐵棍倒真有神猴遺風,剛猛無比。
我不緊不慢,攪動棍子接連攔下,我的力量不佔據上風,邊退邊擾才為上策。
猴子知道我的意圖,轉動腰身,尾巴拍在我臉上,趁機一棍甩出,我閉上眼,右折籃,雖然擋住但是反震之力仍然讓我後退兩步。
虎口發麻,它的尾巴有些灰土,導致我根本睜不開眼,想要睜眼,卻落個紅眼流淚。
“好小子,舊仇且算,我老祖歸來,看我猴族自強。”
它屈膝棍子上挑,猴子偷桃,雖然它這樣的動作根本發不了多少力,但是打要害又何須多少力,不過我會縮陽入腹,趁機夾緊雙腿。
猴子發力想要抽回,我趁機一棍打在它的手背上,一下,手背鮮血流下。
我棍法不高,全都是在葉天的回憶裡學到的,葉天精通槍法,一手楊家槍更是一絕。
昔日楊五郎,入寺為僧,改楊家槍為五郎八卦棍,本質同源,我倒也能會些。
我抓住這個機會,低身棍尖直打它的腳背,將一身力氣,化極,在棍尖上發揮的淋漓盡致。
猴子連連後退,人的腳有很多穴位,而腳背皮薄,如果不應用起來未免太浪費了。
雖然它是猴子,但是活久成精,身軀已經向人匯合,所以當然適用於它。
場面一時間反轉起來,猴子連忙跑到兵器架前扯出一根白蠟棍,右腳蹬地加速,扭動腰部,手臂大幅度舞動,手腕用力甩起。
幾層加速抽起棍子,雖然白蠟棍的重量不及鐵棍,但是經它這般,使出了威力絲毫不遜於它用鐵棍的力道。
我握緊鐵棍,左插花但是白蠟棍韌性極佳,兩兵相接,白蠟棍勢頭不減,彎曲到誇張的程度,一棍打在我的肩膀上。
我左手發抖,看著這個猴子,它棍法造詣同樣不低,我的棍法只是高手級別,但是它卻是大師技藝。
不過生死搏鬥,功夫的熟練度不是絕對的。
猴子虛步試探,刺出一棍,我冷笑攔住這招,紮好馬步,反抽中它的腰部。
虛步是好,但是它虛步過低,這種只是適合防守,而它卻耐不住性子主動出擊,這下便有了破綻。
猴子慘叫一聲,後退拉來距離,用力扔出手中棍子,我一棍拍到一旁,猴子翻牆邊跑了。
我有些遺憾,可惜這裡的陣法太過噁心,要不然它跑不了的。
不過沒什麼在意的,不如意的事太多了,區區這點小事又算得了什麼呢?
我轉過身,拖著鐵棍,來到偏房門前,一棍打碎木門,從裡面拖出老和尚。
冷冷地問道:“那個猴子跟你什麼關係?”
老和尚伸出手抓住鐵棍:“施主,何至於動武?貧僧不過一老人,一生閱經,有話好說。”
我大聲咆哮道:“那就別他媽給我答非所問。”
“施主,你犯嗔戒了,切莫出口成章。”
我呵呵一笑,手中的力道加大幾分:“別君母的廢話。”
老和尚感到脖子上的力道加大,嘆了口氣說:“那個猴子跟我沒什麼關係。”
我靜靜地看著他,甩關係,誰不會。
“是真的,施主,你別信,那時候,我剛接管這家道觀,一日下山,看到這隻猴子滿身是傷,上天有好生好生之德,我便把它帶回道觀精心贍養。”
“我看它穿著衣服,精通人性,想收它,陪我這個老和尚,但是它傷好了就離開了,只是一直留在這,沒事就採些野果看看我。”
“施主,如果你們兩個有仇,就殺了我吧,我佛割肉喂鷹,今日我願捨生,還請不要再造殺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