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一個方形凹槽,一個更比一個高。
我深吸幾口,讓自己放鬆下來,沒什麼可怕的,越是怕,就越容易錯事。
來到末尾,我伸手抓住最後的環形鐵釘,讓自己爬上去。
我爬了上去,漫長的恐懼折磨著我,到最後,我終於攀上了,我就像脫力一樣,躺在山石上。
背上傳來夯實的觸感,讓我放下心,臉色紅潤,手發抖,喘著呼吸,胸口起伏不定。
初升的朝陽照在我身上,我肚子有些餓了,便起身站在山上,俯視著下方。
山河肅穆,壯麗恢弘,朝陽初升,萬物生長。
雖值嚴冬霜天,吾欣喜若狂。何也?非攀山之樂,而為人徵天地之樂也。
我從戒指裡取出肉乾熬了一鍋肉湯,填飽肚子,走進山洞。
我越走越快,也越走越亮,最後,我撥開擋在洞口的乾枝,低身走了出來,山巒中,一個道觀正在其中,果然小卡片背面的地址沒錯。
白霧茫茫,銀花揚揚,聞鷹嘯劃過,我翻身跳在斜坡上,側身滑了下去,來到道觀前,古樸的階梯,簡易的門庭。
門上有副對聯,上聯:非我一身肝膽優秀。下聯:非錦一丈山河恢宏。橫批:雅心戎昌。
我推開大門,一個老和尚拿著一把掃帚,掃著院子裡的積雪。
我有些疑惑:“嗯,長老怎麼會在這裡?”
老和尚慢吞吞地坐在旁邊的長椅上,把掃帚放在手邊:“額,真累挺,施主,安康。”
我皮笑肉不笑道:“哈哈,不覺得。”
老和尚拍了拍身上的積雪說:“你這麼個老和尚出現在這,不奇怪,難道佛和道就一定水火不容?”
“呵呵,沒意義,此觀原我好友,可惜幾年前病逝,由我來打理。”
我走進來瞥了眼四周,這裡不復雜,就兩三個房子,唯一的就是庭院大點。
“長老離開寺廟,幾年在這,仁至義盡,寺廟該怎麼辦?”
和尚搓了搓手,天氣很冷,他的手都凍得發紅開裂:“藥醫不死病,佛度有緣人。寺廟自有小僧,無我也自可,緣未到,急也無妨。”
我收回目光,這裡甚至沒有一把利器,可能只是除了日常用的剪刀或者菜刀而已。
和尚起身杵著掃帚:“施主別看了,先前這裡是有刀劍的,但是都被我扔掉了。”
我沒什麼好說的,雖然這個道觀不是他的,但是既然原主人託付給他,他就是扔了也無妨。
“軒轅弓呢?”
老和尚指向偏房說:“就在那,別急,門口有鎖,且讓我為施主開鎖。”
老和尚慢吞吞地走向偏房,我就跟在他身後,走到門口,他從口袋摸著鑰匙,年紀大了,看的不太清了,眼離鑰匙很近,看了好久才分辨出來,捏住鑰匙串的其中一把,開啟了門。
屋子正中間桌案上,擺放著一把寶弓,看樣子只是平平無奇的,通體幾乎灰黑色,但是那確實是。
“施主這就是,老衲倒是試過想拿起來,怪哉,怎麼也拿不起來,既然你來了,沒準兒,有緣分。”
老和尚站在桌案前介紹著這,我站在後面,從一旁拿出棍棒,既如此,此人絕不可活,他知道,那麼旁人若來,也定會吐出我。
我沒有猶豫,手中鐵棍用力劈下,至於為什麼不用闢堪,闢堪太重了,我現在肉體被封印,根本舞動不起來,甚至拿起來都竭盡全力。
乒乓一聲金鳴聲,一隻猴子,身穿藍灰衣袍,袒胸漏腹,手拿一根鐵棍,從下往上挑,穩穩接住。
老和尚連忙回頭,看到這場景嚇一跳,身子一軟癱倒在地。
我微微皺眉,如果剛才一擊得手,這個老和尚一定會頭骨破碎。